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灑在了前廳的餐桌上。薛鈴兒像往常一樣來到這裡,一眼便瞧見了翠花、翠花娘和張三以及許大銀圍坐在桌前。此時的翠花正滿臉堆笑地殷勤侍候著許大銀用餐,那副小心翼翼又體貼入微的模樣,彷彿許大銀是這世間最尊貴的人一般。
想來這每日的早點也都是翠花親手精心製作而成的吧。她一早便起身忙碌於廚房之中,只為能讓許大銀品嚐到美味可口的早餐。如此親力親為的伺候,恐怕任誰都會心生感動,更何況許大銀並非出身於大戶人家,這般待遇更是難得。
若不是薛鈴兒偶然間聽到了香荷所說的那句話——“許大爺中的慢性毒藥正是在早點中下的。”否則,或許她也會認為這只是一段深情而溫馨的夫妻情分呢。
想到此處,薛鈴兒不禁壓低聲音向身邊的香荷詢問道:“這毒可有解法?翠花是怎麼用的毒?”
香荷同樣輕聲回答道:“夫人,此毒會迷惑心智,等於提前透支身體,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解起來需要費些時間。我方才已將那些點心仔細檢查過了,其中唯有翠花特意燉煮的那碗營養湯存在問題。”
薛鈴兒眼神犀利地看向翠花,翠花笑容僵硬,流露出一絲不安。
薛鈴兒心中暗自思忖一番後,決定暫且穩住局面,先按兵不動以觀其變。只見她面色沉靜如水,坐在餐桌前一言不發地享用著美食。整個飯廳裡瀰漫著一種微妙而緊張的氣氛,只有餐具偶爾碰撞發出的輕微聲響打破這片寧靜。
待薛鈴兒用餐完畢,一直沉默不語的張三突然輕輕地咳嗽了兩聲。這兩聲咳嗽彷彿是一個暗號一般,坐在許大銀一旁伺候的翠花像是得到了某種提示似的,忙開口問道:“媳婦啊,您瞧這幾位護院可都是張三他的好兄弟呢!他們身手不凡、忠心耿耿,如果能留下來繼續為咱們家效力那可是再好不過啦!而且關於月銀嘛,就還照原來那樣給就行啦,您覺得如何呀?”說著,翠花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薛鈴兒的臉色,似乎生怕自己說錯話惹得薛鈴兒不高興。
薛鈴兒目光如炬地緊盯著許大銀面前已然空空如也的特製湯水,沉默不語,但從她那微蹙的眉頭不難看出,今日辭退那幾位護院的舉動顯然已經讓某些人心生焦慮了。
只見薛鈴兒面若寒霜,眼神冷冽地直視著張三,緩緩開口道:“既然是護院就需要身手不凡,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不如就讓我這貼身丫鬟燕子來試試你們的功夫深淺。若是能勝得了燕子,那便留在此處,你說呢?乾爹。”
此時的許大銀,神情恍惚,一雙眼珠子幾乎要粘到翠花身上去了,哪還有半分心思搭理這邊發生的事情,聽到薛鈴兒問話,連忙隨口應承下來:“好好好,一切全聽鈴兒安排!”
“如此甚好,那就這般定下了。”薛鈴兒嘴角輕輕一勾,一抹難以察覺的狡黠之色在其眼眸深處一閃而過。緊接著,她轉過身去,對著身旁的丫鬟燕子輕聲耳語了幾句。燕子聽完之後,當即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隨後步履匆匆地快步走出了房間。
不多時,張三便領著他的兄弟們一行數人魚貫而入,走進了院子裡。而此刻的燕子早已換上了一身利落的短打裝扮,手持長鞭,正英姿颯爽地站在那裡等候著他們。
張三看著燕子那嬌小的身影,心中不禁升起了輕視之意,他轉頭對身後的兄弟們使了個眼色,眾人立馬會意,呈扇形將燕子包圍了起來。燕子見狀,非但毫不畏懼,反而主動朝著張三衝了過去,手中的長鞭如同靈蛇一般,在空中揮舞出一道道凌厲的鞭影。張三側身躲開,隨即飛起一腳踢向燕子,燕子一個閃身,手中的長鞭順勢一卷,纏住了張三的腳踝。她用力一拉,張三頓時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其他幾人見勢不妙,一擁而上,但燕子的動作敏捷靈活,鞭法更是出神入化,一時間竟無人能夠近她的身。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