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鈴兒正專心致志地坐在窗前做著繡花針線活,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聲通報:“南山寺方丈前來桂花園做法事!”這突如其來的訊息讓她心中一驚,手一抖,繡花針便直直地扎進了手指裡。瞬間,一股刺痛襲來,只見一顆豆大的血珠子從傷口處滲了出來。
然而,薛鈴兒此時根本顧不上手上的疼痛,她急忙放下手中的針線活兒,伸手掏出放在一旁的那塊神秘的木墓碑。然後,她緊張地輕輕拍打起木墓碑來,滿臉焦慮地問道:“馬七,這下該如何是好啊?你有沒有事兒呀?”
就在這時,馬七的鬼魂緩緩地出現在了薛鈴兒的面前。當他看到薛鈴兒那滿含關切的眼神時,心頭不由得湧起一陣暖流。他趕忙安慰道:“別慌,鈴兒。你只需將這塊木墓碑用黑布嚴嚴實實地包裹好,再找個穩妥的地方藏匿起來,千萬別讓別人發現就行。”
聽了馬七的話,薛鈴兒稍稍鬆了口氣,但緊接著又擔憂地追問道:“可是……這次的法事會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傷害呢?”畢竟,她對馬七的安危無比在意。
馬七笑了笑,寬慰她道:“放心吧,鈴兒。我從小就在南山寺長大,那位方丈與我關係匪淺。就算如今我已化作鬼魂,他也絕對不會害我的。”
馬七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見房門猛地被推開,香荷一臉慌張地急匆匆衝了進來,氣喘吁吁地說道:“不好啦!姑娘,姜將軍帶著將軍夫人還有南山寺的方丈以及一眾隨從,這會兒都已經在桂花園裡面了!”
只見那身姿婀娜的薛鈴兒微微抬起頭來,目光落在漸行漸遠的香荷身上,直至其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之中。她緩緩收回目光,不經意間瞥見自己指尖殘留的鮮血已然沾染在了那塊陳舊的木墓碑之上。
心中一驚,她連忙伸手入懷,掏出一方潔白如雪的手帕,輕柔地朝著血跡擦拭而去。然而事與願違,這一擦不僅未能將血漬清除乾淨,反倒使得原本只是滲出些許血絲的傷口再度開裂,更多鮮紅的血液汩汩流出,迅速浸染了整塊木墓碑。
剎那間,那斑斑駁駁的血跡猶如盛開的朵朵桃花一般,點綴於木墓碑之上,竟將其上所刻的名字都遮掩得模糊不清了。
就在此時,一個低沉而略帶亢奮的聲音驟然響起:“別管那些血滴!以後萬萬不可再讓你的血滴落到這木墓碑上了!”說話之人正是馬七,他那雙本就透著幾分詭異的鬼眼此刻更是痛紅如血,令人不寒而慄。緊接著,他又急切地喊道:“南山寺的方丈已經開始做法了,快快將我藏匿起來!”
聽聞此言,薛鈴兒心頭一緊,甚至來不及追問其中緣由,便手忙腳亂地扯過一塊黑色布匹,匆匆將那染滿血汙的木墓碑包裹嚴實,然後塞入了放置裹衣的櫃子深處。略作整理之後,她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下來,步履匆忙地走出屋子。
剛一出屋門,迎面便碰上了姜升一行人。薛鈴兒趕忙停下腳步,恭恭敬敬地向姜升行了個禮,嬌美的面容上滿是掩飾不住的緊張之色。
明雪眼睜睜地瞧著薛鈴兒那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她下意識地轉過身去,目光恰好落在了姜升身上。然而,令她感到詫異的是,姜升此刻卻表現得泰然自若,彷彿對薛鈴兒的失態渾然不覺一般。
“妾身方才正專心致志地給逸塵縫製衣裳呢,哪曾想一個不留神,那繡花針竟直直地扎進了我的手指頭裡。因此才稍有耽擱,未能及時前來迎接將軍,還望將軍莫要怪罪啊。不知這桂花園究竟發生何事啦?怎會這般大張旗鼓、勞師動眾的?”薛鈴兒一邊嬌聲解釋著,一邊快步迎上前去,臉上滿是關切與疑惑之色。
眾人定睛一看,但見院子中央早已被一眾婢女們收拾妥當,她們手腳麻利地鋪上了一層厚厚的軟墊,又將一張精緻的案臺擺放得穩穩當當。而那案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