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離開後,景陽宮內一片寂靜。安陵容坐在窗邊的軟榻上,秋月輕步走來,恭敬地行禮後低聲稟報:
“娘娘,奴婢打探到年答應的近況。她如今整日在翊坤宮以淚洗面,不停唸叨皇上的名字,期望皇上能放過年家。”
秋月頓了頓,又補充道:“瑾貴人也安排了人在暗中照拂年答應。”
安陵容聞言,纖細的眉毛微微蹙起,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她輕輕咬了咬下唇,似在思索什麼,片刻後才輕聲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秋月退下,安陵容從軟榻上起身,緩步走到窗前。她雙手扶著窗框,凝視著遠處高聳的宮牆。初夏的陽光灑在她清麗的面龐上,為她添了幾分柔和。
安陵容輕輕嘆了口氣,心中暗忖:甄嬛對年世蘭恨之入骨,斷不會讓年答應好過。看來還需派人密切關注甄嬛的動向。她的眼中閃過一絲警惕,手指不自覺地在窗框上輕輕敲擊。
正當此時,一陣微風輕拂而過,帶來一縷若隱若現的香味。安陵容瞬間警覺起來,這香味勾起了她某些模糊的記憶,卻又捉摸不清。
她輕輕推開窗,目光如鷹隼般掃過庭院的每一個角落,卻未發現任何異常。安陵容緊蹙眉頭,低聲自語道:“奇怪,難道是我多心了?”
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敲擊著窗框,思緒飛轉。片刻之後,安陵容果斷轉身,喚道:“春華!”
春華迅速應聲而來,恭敬地行禮:“娘娘有何吩咐?”
安陵容凝視著春華,語氣嚴肅而堅定:“仔細檢查景陽宮每一處,不要放過任何角落。我總覺得有股異常的氣味。”
她頓了頓,補充道:“務必要小心謹慎,不要驚動任何人。”
春華領命而去,腳步輕盈卻急促。不多時,她面色凝重地匆匆返回。
“娘娘,”春華低聲道,聲音微微顫抖,“我們發現外牆被塗上了一種特殊顏料,裡面摻雜了麝香。長期接觸會導致小產,甚至不孕。”
安陵容聽聞此言,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寒意,如冰霜般凝結。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聲音低沉而充滿怒意:“看來是皇后的手筆。”她深吸一口氣,平復情緒,“不過現在不宜聲張。”
春華小心翼翼地抬頭,猶豫片刻後輕聲問道:“那要稟報皇上嗎?”
安陵容緩緩搖頭,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暫且不必。”她語氣堅定,“證據難尋,我又未受實際傷害。皇后有太后撐腰,貿然行動恐怕難以奏效。”
她緩步走到窗前,纖細的手指輕撫窗框。陽光透過窗欞,在她白皙的臉龐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安陵容的目光變得深邃,彷彿在思考什麼重要的事情。
“先將這些處理乾淨。”她突然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決然,“日後找機會,讓甄嬛知曉她不能懷孕的真相。”
安陵容轉身面對春華,嘴角微微上揚,“讓她來揭發皇后的惡行,豈不是更有趣?”
春華聞言,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恍然大悟。她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板,眼中充滿敬佩之色。“娘娘高明!”春華由衷讚歎道,聲音中充滿了崇敬與欽佩。
安陵容沉思片刻,緩緩轉向春華:“還有一事。派人暗中盯著甄嬛的一舉一動。若她踏入翊坤宮半步,立即來報。”
春華恭敬地低頭應道:“是,娘娘。奴婢這就去安排。”說罷,她輕盈地轉身,快步離開了房間。
安陵容獨自踱步至窗前,纖細的手指輕撫窗框。
初夏的陽光透過窗欞,在她白皙的臉龐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遠處,宮牆巍峨,樹影婆娑。微風拂過,帶來一陣清新的花香。
她的目光變得深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安陵容低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