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斜倚在景仁宮雕花鳳椅上,一下一下地敲擊著扶手,神色陰晴不定。
她鳳眼微眯,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剪秋,你說這甄嬛,是不是個草包?”
剪秋垂首立在一旁,恭敬地回答,“娘娘聖明,莞嬪的確不夠謹慎,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機會。”
皇后冷笑一聲,“是啊,本宮費盡心思安排這場戲,本想借她之手除掉年世蘭,沒想到,她自己反倒先栽了進去。真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皇后輕嘆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惋惜,又有一絲嘲諷,“本以為她是個可塑之才,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剪秋上前一步,低聲稟報,“娘娘,景陽宮的外牆重新粉刷了。”
皇后眉頭一皺,“哦?這是何意?”
剪秋語氣凝重,“奴婢斗膽猜測,淑貴妃可能已經發現了我們之前做的手腳。”
皇后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這麼說,她已經識破了本宮的計謀?”
剪秋點點頭,“恐怕是的。淑貴妃心思縝密,以前是我們低估了她。如今她誕下皇子,皇上對她更加寵愛,恐怕日後更難對付了。”
皇后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看來,本宮得另想辦法了。”
夜幕低垂,皇上寢宮內,龍涎香的香氣瀰漫,與祺貴人身上淡淡的脂粉香氣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奇異的香味。
皇上身著明黃色寢衣,目光落在祺貴人嬌羞的臉上,眼中帶著一絲迷離。
祺貴人身著粉色寢衣,肌膚勝雪,烏黑的長髮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更襯得她嬌媚動人。
燭光搖曳,映照著兩人交纏的身影,寢宮內一片旖旎。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灑進殿內,給一切都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祺貴人身著華麗的宮裝,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緩緩走進皇后寢宮。
她向皇后行禮,“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皇后微微一笑,“祺貴人免禮。”
祺貴人起身,臉上帶著一絲嬌羞,“多謝娘娘。”
安陵容也隨後來到景仁宮請安,她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祺貴人,心中暗自冷笑。
皇后命人賜座,又命人上了茶點。
皇后看著祺貴人,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隨即她從手腕上取下一串紅瑪瑙珠,遞給祺貴人。
“祺貴人侍寢有功,本宮特賜你一串紅瑪瑙珠,望你日後更加盡心侍奉皇上。”
祺貴人欣喜地接過紅瑪瑙珠,眼中滿是歡喜,“謝娘娘賞賜。”
安陵容看著祺貴人手中的紅瑪瑙珠,心中冷笑,這哪裡是什麼紅瑪瑙,分明是浸泡過紅麝香的珠子。
皇后這是明著賞賜,暗地裡卻在算計祺貴人。
祺貴人卻絲毫沒有察覺,反而沾沾自喜,真是愚蠢至極。
請安結束後,安陵容與惠嬪、敬妃一同漫步在御花園中。
陽光透過枝葉,灑下斑駁的光影。
微風拂過,帶來陣陣花香。
安陵容停下腳步,看著盛開的牡丹,輕嘆一聲,“這宮裡的花,開得再豔麗,也終究逃不過凋零的命運。”
惠嬪附和道,“是啊,這宮裡的女人,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敬妃也感慨道,“在這深宮之中,想要平安度日,談何容易。”
安陵容目光掃過二人,語氣低沉,“兩位姐姐,在這宮裡,能懷上孩子,平安生下來,實屬不易。一定要多加小心,提防小人暗害。”
惠嬪和敬妃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安陵容話中之意。
惠嬪點點頭,“淑貴妃姐姐提醒的是,我們會的。”
敬妃也附和道,“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