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軀,又羞又氣的道:“你、你、楚留香,我簡直懷疑,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道:“這一點,就不勞公主費心了。”
琵琶公主瞪了他一眼,裹著被子跑出了他的帳篷。
楚留香嘆了口氣,重回坐回床榻上。
若在半個月之前,一個正常的男人,和一個正常的女人,在一個冰冷、孤獨的夜晚,發生點什麼似乎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現在,他捫心自問,若與明月只有一步之遙,又怎能在她面前投身繁星?
楚留香在帳篷裡靜靜地坐了一會兒。
他分明什麼都沒有想,腦海中卻自發浮現出一張清冷、絕美、又孤傲的面龐。
素白的肌膚、素白的衣裳,分明銀裝素裹、冷若冰霜,眼下卻一點妖嬈紅痣。
她一個字都不用說,一件衣裳都不需要脫,楚留香就已為她輾轉反側,半夜難眠。
第二日,半夜難眠的楚留香發覺,十九的帳篷空空如也,人已經離去許久了。
她甚至還留下了一張字條。
“另有要事先行,勿念。”
姬冰雁放下字條,冷冷的道:“與其擔心這位深不可測的阿離姑娘,倒不如擔心一下自己。”
楚留香苦笑了一聲。
姬冰雁說的不錯,而他自己也有所察覺,這位“阿離”姑娘神秘而又危險,儘管不懂武功,卻絕不是個尋常的青樓美人。
現在他該思考的,是如何向琵琶公主解釋,為何極樂之星會出現在他的身上。
這座城原本是商人通商的好去處,少有武林人士往來,但是在一個月之前,城中突然多出了大批身配刀劍的武林人士。
因為這蘭州城裡,新開了一座花樓。
花樓便是尋常青樓,也不見什麼名貴木料,只一塊燙金牌匾高高掛起,左右掛著兩串大紅燈籠,上書“離人閣”三個字。
一座青樓,原本是不應該引起這樣大轟動的,可是青樓處處都有,美人卻不多見,離人閣中的美人,就更是世上難尋。
讓這座城危機四伏的,是一個女人。
一個能用美貌殺人的女人。
離人閣對街的酒樓裡,幾個配刀的漢子要了四壇烈酒、幾疊牛肉,坐下休整。
領頭的大哥把一塊碎銀丟給路過的小二,招手喚他過來,問道:“小二,爺們問你個事,你若答的好,這就歸你了。”
小二眉開眼笑,麻利的擦了下銀子塞進褲腰帶裡,顯然不是第一次給人問訊息了,點頭哈腰道:“大爺您有話就問!咱們保管啊,給您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大漢掃了一眼酒樓大堂,熙熙攘攘的都是客人,估摸也沒幾個人注意到這邊。
坐的最近的有兩桌,一個跟窮乞丐對飲的小白臉,看著沒什麼功夫,還有一桌蒙面的女人,都帶著劍,想來也聽不見。
眼見幾個結義兄弟猴兒急的搓手,漢子皺了下眉,一個眼刀壓過去,直接詢問道:“蘭州城裡真有個神仙似的美人兒?”
小二一拍手,樂了:“您早說呀,咱就知道,大爺您也是衝著離人閣來的!”
這幾個漢子雖然生的粗糙,穿的也不像金貴人家,但一出手就是一錠銀子,一點都不心疼,還都配著刀,氣度不凡,看著可不像普通人,反倒有點當官的派頭。
小二一側身,示意道:“男人麼,大家夥兒一看就知道。您看,咱們酒樓這麼熱鬧,八成的人都是衝著離人閣去的。”
“…豔名如此遠播,看來有幾分真,也不知比起當年色驚天下的秋靈素如何。”
想到秋靈素,領頭的漢子神色有一瞬間的放鬆,下意識摸了摸懷中一物,而後他思忖一翻,又問道:“離人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