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豔,無比的美麗,散發出的香氣自然也無比的迷人。
十九停下腳步,竟似被迷惑一般,向著罌粟花田緩緩的踏了一步,道:“花?”
她的容光如此動人,何止是男人,哪怕女人也不忍這張無暇的面孔有所損傷。
曲無容廣袖之下的指尖動了動,還是在十九走近前,飛似的點了她兩處封閉嗅覺的穴道,冷冷的告誡道:“不要過去。”
十九抬起雪色的眼睫:“為何?”
曲無容沉默了片刻,極輕的道:“那是師父自天竺移植過來的罌粟,只有在沙漠這種炙熱的地方才能生長,花朵看起來十分美麗,其實卻是穿腸蝕骨的毒藥。”
她似乎極少說這樣長的話,嗓音有些沙啞,望著罌粟的目光卻悲哀而又痛恨。
十九微微一笑,拉著她道:“過來。”
曲無容麻木的道:“你進來這裡,遲早是要死的。”
十九反問道:“可你帶我來這裡,不就是為了試探我能否抵抗它的毒性麼?”
曲無容一言不發,沉默的看著她。
十九踏進花田,摘下兩朵罌粟,包在了一塊潔白的手帕上,道:“這種毒藥吃得多了固然是要發瘋,但若吃得恰到好處,也可以用作止痛,留下兩朵也好。”
曲無容嗓音乾啞:“你要做什麼?”
罌粟花田中的美人微微一笑,雪白的指尖撫過火一樣赤紅、危險的花朵,柔聲道:“我若燒了它,石觀音會作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