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身上的異香!
“你、你這傢伙……要從精神上噁心死我嗎!”
薛邵龍的臉都白了,水牢的味道,就像一條死魚在茅坑裡醃了三天,嗅在鼻子裡都噁心,更別提喝上一口,代入一下,小神捕差點沒一口吐出來。
一聽這話,柔柔又是狠狠一鞭甩在鐵手身上。
她斷了一隻手,傷處的皮肉看起來血淋淋,可這一鞭子卻一點力氣也不少,甚至還不解氣,又是十來下抽了下去,將他的衣衫都抽的破爛了起來。
薛邵龍的青筋暴起,使勁兒掙了幾下,把鎖鏈晃的嘩啦啦的響,他深吸了一口氣,忍了怒道:“住手,是我說的混賬話,你打我!何必去牽連別人!”
柔柔冷冷道:“小薛少爺,鞭子打在你身上,你可不覺得疼,奴家不給你個教訓,你是不會改的。”
說罷,又是一道鞭風揮了出去,將斷了一臂的原因歸咎在鐵手身上,既是懲罰,也是發洩怒氣。
鐵手受制於人,身負重創,但始終半聲未哼。
他的衣衫被抽的破碎,血色滲了出來,寬闊的脊背與胸肌之上,交織有十來道極重的鞭傷,每一道都深可見骨、皮肉翻卷,可見柔柔下手之狠毒。
薛邵龍的眼睛紅了,忍不住叫道:“二哥……”
鐵手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道:“沒事。”
話雖這麼說,可他看起來絕不是“沒事”,冷汗凝成了晶瑩的一縷,一寸一寸淌過濃厲的眉峰,滾過線條凌厲的肩頸,最終滲進皮肉翻卷的鞭傷處。
“叫你嘴硬!”
柔柔神色一厲,還要揚鞭子再打,一旁的婁知府卻似乎回過了神,急急的奔了過來,一腳踹在她小腿上,利落的向鐵手撲過來,在他衣衫中摸索。
“妖血呢!妖血呢?你定然還有!趕快給我!!”
他的眼球充血,在永生的誘惑之前,哪怕是這隻老狐狸,也會忍不住急切起來,道:“這楓葉,你是從何處得來的!快說,說了我就饒你一條小命!”
鐵手不卑不亢,沉著道:“身為知府,吃著朝廷的俸祿,卻與妖鬼結黨營私……婁萬生,你這樣的年紀,就不擔心晚節不保,不怕丟了項上人頭麼!”
他的眸子是明亮的、冷靜的,在幽暗的地牢之中,就如射入人心的兩柄劍,讓人無端畏懼起來。
婁知府幽幽一笑,譏諷的反問:“晚節不保?”
他神色尖銳,一字一頓的道:“為了長生,老夫什麼不可以捨棄,還什麼晚節不保……呵呵,鐵手二爺,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老夫何來的晚節?!”
薛邵龍忍氣吞聲,神色猙獰:“……”
鐵手冷笑了一聲,他的傷勢不輕,在一片暈開的淡淡血色之中,麻木的傳來細密而綿長的痛癢。
婁知府扯了一下鎖鏈,目光盯在他身上,語氣森森的道:“鐵遊夏,本府也不跟你廢話,你有一片妖血染過的紅葉,就能弄來第二片……對不對?!”
鐵手與薛邵龍,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腦子,陽氣充足,他留下二人的命,本是打算將其獻給暖香閣的閣主,可一見到那片紅葉,他就改變了主意。
婁萬生這把年紀,死亡與衰老已代替政敵,成為了他最害怕的敵人,青春,才是他渴望的事物。
鐵手從容一笑,氣定神閒的道:“是又如何?”
他是個做大事的人,哪怕身在水牢之中,受制於人,卻仍是一派不急不囂、也不動聲色的氣度。
婁知府一揮手,令柔柔退下了,他的神色忽的和善了一些,道:“本府可以放過你、薛邵龍,還有他那個蠢貨姐夫……前提是咱們得做一個交易。”
他眯了眯眼,道:“薛邵龍那個捕快姐夫,如今就關在一處密牢,我本打算殺了他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