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身為女子,地位非同尋常,因此管家才按照約定俗成的規矩來。
李世民也想到了這一點,心頭不由有些怒火,他敬之愛之的朱雀,他日或許會母儀天下的鳳女,怎麼能被男子所玷汙?
哪怕他心知其中必有隱情,可聽到管家這樣敘述,也忍不住生出了嫉妒之心。
“您是不知道的,這狐媚子頗有一些手段,將主子迷的團團轉,這個季節非要吃什麼雪花酪,委屈小麒麟親自造雪!”
管家告了一口黑狀,道:“他如此恃寵而驕,主子只說隨他去了,一點都不責備於他,由著這狐媚子折騰下人,一會要荔枝一會兒要柑橘的,真真不知羞恥!”
聽到這裡,李世民已經確定,朱雀定然有了什麼計劃,所以才由著那侍君如此高調,因而也不生氣,只微笑的道:“…如此,我倒是對這位新侍君有些興趣了。”
他揮一揮手,令管家先下去了,這朱雀軒本就是李世民從前的宅邸,因而也不需旁人帶路,自行去往侍君所在的臥房。
果然,朱雀正與那管家口中恃寵而驕的“侍君”待在一處,只是氣氛並不如何曖昧,她神色自若,正捧著一冊書卷細讀。
“狐媚子”懶洋洋的倚著軟榻,靴子被踢到了一旁,睡得大敞四開,除了那張俊秀的臉,看不出一點讀書人的弱柳扶風。
不知為何,這個睡姿有一些熟悉,李世民沒有多想,自顧在一旁坐下,甚至頗為淡定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道:“聽聞你納了一位新侍君,就是這位公子麼?”
朱雀放下了卷冊,那雙彷彿永遠燃燒著火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了過去,在面對李世民的時候,她永遠都這樣認真。
“事發突然,還未來得及稟報吾主。”
她屈指在寇仲的額頭上一彈,軟榻與貴妃椅近在咫尺,做這個動作甚至不需要起身,道:“少帥,我知道你已經醒了。”
寇仲的內力深厚、遠超常人,李世民在門外十幾步時,他就清醒了過來,只是貪戀朱雀的氣息,沒立刻睜眼起身罷了。
如今額上被彈了一下,寇仲心中竟還有一些高興,要知道從前朱雀都不會讓他身處自己三步之內,對比一下進展飛快。
“…不是吧,拆穿的這麼幹脆?我還不知道如何用這個身份來面對世民兄呢。”
寇仲撐著錦被坐起了身,動作從容又自然,一點也看不出哪裡不自在,甚至沒取下面具就對李世民打招呼:“世民兄。”
李世民:“…………”
李世民瞳孔地震,萬萬沒想到這個穿的如此妖豔賤貨的俏書生居然就是寇仲!
寇仲如今也是一方豪雄,竟然不在乎自己的臉面,甘願扮作男寵,這這這、李世民捫心自問,自己應該做不到這一點。
他斟酌了一下詞彙,艱難的道:“……仲少,你如此犧牲自己,佩服、佩服。”
這都第三天了,寇仲的羞恥心早就丟的一乾二淨,哪怕穿的再妖豔賤貨,他也能神色如常,甚至調侃的對他撒兩句嬌。
“世民兄言重了,為了引出暗中伺機而動的妖鬼,在下犧牲一點理所應當。”.
他身旁的小几上擺了好幾樣小食,荔枝、柑橘、雪花酪……應有盡有,這會兒一邊吃一邊道:“朱雀姑娘,你看我說什麼來著,世民兄肯定坐不住,你看對吧?”
朱雀很官方的回道:“謝吾主掛念。”
李世民見他二人如此熟稔,心中有一些不舒服,不過寇仲也是他的好兄弟,並且與朱雀相處也不過幾日,他並不擔憂朱雀的情絲會系在寇仲而不是自己的身上。
“方才聽仲少說,他如此裝扮是為了引出暗中伺機而動的妖鬼,作何解釋?”
他看了一眼朱雀,道:“關於陰葵派與慈航靜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