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己好像是吃了一大口苦瓜。
嘔,果然!不加奶的茶就是異端。
楚留香看著她猶豫的神情、微微蹙起的眉心,感覺自己好像是辦了一件錯事。
一個柔弱無助的女人,或許都沒聽過楚留香的名字,面對將她綁來大漠的高大男人,她怎麼可能敢拒絕他們的要求呢?
哪怕這杯茶中會有什麼可怕的藥物。
楚留香無奈的摸了摸鼻子,視線掠過她水光潤澤的唇瓣,安撫的道:“只是普通茶水,我是姬冰雁的朋友,怕姑娘長途勞頓會口渴,若是不想喝,就不喝吧。”
胡鐵花的視線終於從那隻杯子上挪開了,他頂著十九寒冬一樣冷漠的神情,笑道:“沙漠晝夜溫差極大,這邊夜裡冷的嚇人,不想喝茶可以來杯酒暖暖身子。”
十九拒絕道:“我不喝登徒子的酒。”
楚留香有些意外的看向胡鐵花,發覺好友居然沒敢反駁,詢問道:“登徒子?”
胡鐵花:“…………”
胡鐵花尷尬的撓了撓頭,估計也想到了自己兩個時辰之前無禮的舉動,尤其對方還是好友姬冰雁的侍妾:“這是誤會……”
他不僅看到了對方換衣裳,還捆了她的手強行綁到這裡,最可怕的是這個被姬冰雁藏起來的美人完全就是他的理想型。
甚至在此時此刻,他的腦海中居然還會浮現出那令所有男人嫉妒發狂的場景。
胡鐵花哀嘆一聲:“我對不起死公雞。”
他剛說完這句話,客棧的門被開啟了,門口站著他等待的好友,姬冰雁。
姬冰雁的視線落在十九身上,他的表情深沉,幾乎看不出任何變化,但他一瞬不瞬的,足足凝視了她有半盞茶的功夫。
然後他看向胡鐵花,那雙銳利的、冷酷的眼睛裡浮現出一絲笑意,說道:“你確實對不起我,我的五萬兩打水漂了。”
“死公雞?!”
胡鐵花看了一眼天色,有些驚訝姬冰雁到來的速度,道:“你來的倒是很快,比楚留香預想的快的多。”
“你綁了我的客人,我當然來的很快。”
姬冰雁坐在他身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慢條斯理的說道:“更何況你還在一路上留下了那麼多的標記,就算我是個瞎子,想要找不到都難。”
這話一出,胡鐵花徹底愣住了。
他的眼眸又圓又亮,飛快的抓住重點道:“客人?原來這位姑娘不是你的侍妾!”
楚留香的目光停留在那雙手上。
女子的手掌,自然和他不同,肌膚雪白,指尖帶著淡粉,每一寸弧度都如此微妙而又柔軟,彷彿初生的嬰兒一般光潔。
這是一個沒有練過武、也沒有吃過苦的美人,天下能養得起她的人屈指可數。
下一秒,這雙手掌的主人摘下了白紗斗笠,那雙冰泉一樣的眼眸,簡直讓胡鐵花感覺自己被泡在了寒冬臘月的冰水裡。
在這一瞬間,客棧突然安靜起來。
楚留香甚至聽得到抽氣的“嗬嗬”聲。
他看著十九,清澈的眼眸中帶著奇異的光彩,不像是帶著慾望的、一個男人在看著一個女人的眼神,反倒像是在欣賞什麼美好的事物,一朵花,或者一輪彎月。
楚留香是盜帥,也是個遊蕩花叢的浪子,曾有無數美麗的女人在他面前寬衣解帶,卻都沒有帶給過他這樣奇妙的感覺。
孤獨,高傲,自由。
胡鐵花說道:“若我是個信徒,這會兒指不定要跪下來對神女頂禮膜拜了。”
十九終於和主角會師,時刻被世界意識壓迫的精神得到了緩解,這具式神的軀體不再彷彿快要消散,面色也紅潤起來。
她拿不準楚留香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