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池中天也看不清屋子裡的情況,想了半天,還是順手從懷裡掏出了火摺子,然後吹了一下之後,火摺子就亮了。
這些雜七雜八的小物件是池中天一直隨身攜帶的,甚至可以說,只要是個混江湖的,這些東西就是必不可少的。
點亮之後,池中天這才看清了屋裡的擺設。
看得出,這間屋子裡住的人,應該身份不低。
各sè傢俱應有盡有,軟香床榻,四角板凳,六尺長條几,該有的都有。
看到這些,池中天不禁開始對剛才那個起夜的人的身份開始琢磨了。
能住在這種環境,還是獨自一個人住,那麼肯定不是護衛隨從之類的了。
但也肯定不是白天見過的那個紅髮男子。
想來想去,一點頭緒也沒有,池中天索xìng也不想了,直接走到外面,把那個人像死狗一樣拖了回來。
池中天先把門關好,然後把火摺子靠近,才看清這個人的臉。
此人的臉方方正正,鬍鬚短而濃密,眉毛粗狂,一看就是脾氣不好。
因為古人有言“虎眉者,戾也!”
池中天拔出承影劍,然後壓在他的脖子上,這才用手掐住人中穴,使勁按了下去。
一下,兩下,三下。
終於,隨著一聲咳嗽聲,剛才那個暈過去的人,又醒了過來。
睜開混混僵僵地雙眼,猛然就看到了池中天那張笑眯眯的面容。
剛想喊出來,可是卻沒有發出聲音,自己的啞穴還沒被解開呢。
池中天笑著說道:“我可以解開你的穴道,但是你不要大喊大叫,否則,我手裡的劍稍微一使勁,你的脖子恐怕就要和你說再見了,明白嗎?”
那人顯然被池中天嚇到了,根本不敢說什麼,寶劍卡在脖子上,又不敢點頭,只能拼命的眨眼睛。
池中天看到這個表情,便拿開手裡的劍,然後先把他拽了起來,放到了一張椅子上,然後解開了他的啞穴,之後又將承影劍一抖,點著他的咽喉說道:“你是什麼人?”
那個人剛剛被解開啞穴,先是大口的喘了幾口氣,然後問道:“剛才襲擊我的是你?”
池中天笑笑說道:“你覺得呢?”
“那你又是誰?”
池中天聽此人說話,字正腔圓,肯定不是外域之人。
“你是中原人氏?”池中天問道。
“是!”
雖然被池中天用劍指著,但卻並沒有顯出多麼的慌張。
池中天又問道:“你是扶羽聖教的人?”
那個人聽到這話,非常愕然的看了池中天一眼,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是!”
池中天這下就奇怪了,扶羽聖教的人不都是南掌國的遺民嗎,怎麼這裡還有中原人士?
帶著疑問,池中天又追問下去。
很快,池中天就明白了,原來這個人是他們的軍師,負責出謀劃策的。
不過,池中天也很憤怒,堂堂華夏族人,為何要替別人辦事?
“怎麼,替他們當走狗?”池中天似笑非笑地說道。
那個人一聽到‘走狗’這樣的字眼,一下瞪圓了眼睛,想高聲斥罵幾句,可是想想那冰冷的劍鋒還在自己的咽喉處,就忍住了。
“我不是走狗!我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
聽到這話,池中天算是徹底明白了,這人純屬就是有nǎi就是孃的那貨人。
池中天此刻也沒心情和他廢話了,直截了當的問道:“有個人被你們抓來了,是個老者,你知道不知道!”
那人說道:“我不知道!”
池中天一怒,劍尖朝前頂了一頂後說道:“你敢說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