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坐下來一起吃吧。”張雪兒笑著邀請道。 “不了,我就是來給兩位老師敬酒的。”田雨嵐擺手笑道,“鍾老師、張老師,我敬你們一杯。希望你們能一碗水端平,在學校好好照顧我兒子。” 張雪兒一聽,表情就是一僵。 田雨嵐的說話很有問題。說得好像他們吃了夏君山、南儷的請,以後會重點照顧夏歡歡,對其他孩子置之不理,視若無睹,有偏有向似的。 這種說法,捕風捉影、穿鑿附會、憑空汙衊,真的是很不尊重人。 南儷、夏君山聽她這麼說,也都很生氣。 就算他們今天宴請項南、張雪兒有私心,但是什麼都還沒提呢,田雨嵐就扣了個屎盆子上來,暗指項南、張雪兒厚此薄彼、有親有厚,真的是很過分。 就在這時,項南微微一笑,舉起酒杯來道,“謝謝子悠媽媽的提醒,我們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以後,還請您為我們的工作再提寶貴意見,我們感激不盡。” 項南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項南的表態,讓田雨嵐都有些發愣。 她剛才那麼說話,的確是有點警告的意味。這也是她一貫的做法。只要不順她的心,她說話就會夾槍帶棒,陰陽怪氣。 不過項南不僅沒生氣,反而還大方的接納了,讓她不知是福還是禍。 “鍾老師真是君子,可以這麼虛心的接受意見。”田雨嵐笑著說道,“我早說過,我們子悠跟您學習,是他的福氣。” “別那麼說,子悠那麼聰明,一教就會。我有這樣的學生,我也很高興。”項南擺擺手道。 “是,是,以後還請您多照顧。”田雨嵐連忙笑道。 “放心,我們對所有同學,都會一視同仁的。”項南點點頭。 “哎,好,好。”田雨嵐應和道,但心裡還是打鼓。 項南的話說得越漂亮,她這心裡就越沒有底。 所謂會叫的狗不咬人。她在生意場打拼多年,深知越是熱情、友善、謙卑的人,背後紮起刀子就越狠。 “田雨嵐,你還有事沒有?”南儷不悅的道。 他們吃飯、喝酒,聊得好好的。田雨嵐非跑來插一槓子,還說那些不中聽的話,真是惹人討厭。 “哎,是,是,你們吃,我先走了。”田雨嵐尷尬的道,隨後退了出去。 …… “田雨嵐就是個沒腦子的。”等她走後,南儷忍不住罵道。 自己吃自己的飯得了,無端端的,跑來瞎攪合什麼?結果還不是自己沒臉。 “師弟、張老師,別生氣,她就是那麼個有口無心的人,你們都別往心裡去,來咱們繼續喝酒。”夏君山打圓場道。 “沒關係,當老師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家長沒見過。”項南擺手笑道,“她也是為了孩子好嘛,我不提倡,但是可以理解。” “師弟,你說得太好了。”夏君山笑道。 “鍾益真是不錯。”南儷都笑著說道。 她雖然看田雨嵐很不爽,但田雨嵐畢竟是她繼妹,多少有點香火之情。更何況子悠是個好孩子,她也不希望看到子悠被遷怒。 更何況,項南還是夏歡歡的老師。如果項南表面一套,背後一套,她也會替女兒擔心的。因此項南這麼說,深和她的心意。 就在這時,門一開,服務員走進來,將一瓶紅酒放在桌上,“一位田女士讓我們送過來的,已經付過賬了。” 眾人都是一愣。 項南連忙問道,“這酒多少錢?” “三千八。”服務員回答道。 項南一聽,點了點頭,“好,你出去吧。” “師弟,這……”夏君山覺得很生氣。 他請項南吃飯,是因為項南是他師弟,好歹有個由頭。田雨嵐跟人家一點關係都沒有,跟著往裡面瞎摻和什麼,誰還欠她那瓶酒不成? “好歹也是人家一片心意。我要不收,怕她又有想法。”項南笑了笑,“師兄、嫂子,看來你們跟她很熟啊?” “咳,有點關係。”夏君山嘆了口氣,不想多談。 “其實也沒什麼,田雨嵐是我繼妹。”南儷解釋道。 “噢,那也算親戚。”項南點點頭,“既然如此,這酒就請你送還給她吧。無功不受祿,這麼貴的酒,我們可喝不起。” 張雪兒點點頭。 三千八的洋酒,也算是很貴了。平白無故,她也不想受這麼大人情。 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