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穩住身子,大咳了一陣,才說道,“咳咳,老朽年紀大了,已是快要入土的人了,這腿腳哪,是越來越不靈便了。唉,老朽幾百年來就這麼一根得心應手的柺杖,你卻要把它拿走,你讓老朽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啊!”
說著,那老公公竟然舉起右手的衣袖擦起渾濁的眼淚來。
韓湘子看到這老公公那悽慘的樣子,不禁心中不忍,上前一步正要說話,卻被梅霖搶著說道:“去,你們都不要信他,他是神仙,早就長生不老了,還在這裡裝出這幅樣子,要騙我們,我看是該打!”
說著,梅霖上前一把揪住了那老公公的下頜上的白鬍子,舉起拳頭就要向那老公公頭上打去,梅霖的手臂卻一下子被一隻冰冷的玉手拿住了,再也不能動彈分毫。
梅霖偏過頭去看了一眼月華那充滿憂鬱,卻又異常堅定的眼神,不禁在心裡暗叫一聲:“你奶奶的,都怪這死老頭子!”
梅霖雖然心裡有點生氣,卻是立馬換上一幅笑臉,手也軟了下來,月華知道他不再無禮,便也放下了手臂不再理他。
梅霖的靈息一轉之間,已經知道要得土靈箭靠硬奪是不行了,恐怕還要有很大的曲折要走,雖然這土靈箭就在眼前。
但這些曲折是必須要經過的。於是,梅霖鬆開了那老公公的鬍子,並且溫柔的給他捋了捋,笑嘻嘻的說道:“老爺爺,說吧,有什麼條件就儘管說出來,反正你這土靈箭我是借定了!”
“咳咳,咳咳,”那老公公大咳幾聲,眼珠轉了幾轉,臉上露出一種誰也看不見的笑容,只是這笑容一閃即逝,除了精通艮天訣的梅霖捕捉到了,別人看到的皆是那老公公臉上那哀傷欲絕的表情。
“咳咳,你們要用土靈箭的事,他已經都給我說了,”那老公公伸出粗糙的手指向著曹國舅一指,“唉,老朽的難處你們也都看見了。如果你們能拿冰靈箭、雷靈箭、火靈箭和風靈箭來做抵押,我就把土靈箭借給你們,那四支箭雖然比不上我這土靈箭,可當個柺杖也勉強夠了!”
“不行,你做夢。你奶奶的,你好狡猾啊,你明知道我們不能換,你還提這樣的要求,這不是成心為難我們,換一個,換一個!”
曹國舅張了張嘴,要說什麼,還沒說出來,張果老卻搶著重重的嘆了口氣:“唉,我看算了吧,不要強人所難嘛!”
張果老剛一說完,就被梅霖捂住了嘴,悄聲斥道:“你懂什麼?這老頭子全是裝的!”
那老公公眼中靈光閃動,眼珠又轉了兩轉,知道自己在這八仙手中,使硬也沒什麼好果子吃,便接著說道:“好吧,好吧,我再提一個條件,你們答應就答應,不答應就放我走!”
那老公公也不等他們答話,便急急忙忙的極快的說道:“在西方的沼澤之地,有一棵大鐵樹,那大鐵樹已經活了三千年,你們只要從那大鐵樹上砍下一根碗口粗的分枝來給我當柺杖,我就把這柺杖先借給你們!”
說完,也不等他們回話,便把身子一縮,鑽入了土裡,不見了蹤影。
“你。。。你這老狐狸,”梅霖上前一把沒抓住,不禁急的跺了跺腳,“這下子我們可慘了,那大鐵樹一定不是什麼容易得到的東西。”
“哼,”漢鍾離冷哼了一聲,把寶扇一搖,“我們走,去西方!”
張果老急忙攔住了:“湘子和採和都受了傷,我看我們需要回去一趟!”
漢鍾離遊目一看,見到了韓湘子和藍采和身上的血跡,寶扇一搖:“好吧,你們回去治傷,我和景休、仙姑去西方找那大鐵樹!”
漢鍾離把寶扇一搖,那玲瓏寶扇突然變大了數十倍,漢鍾離騰身坐在了寶扇之上。
梅霖突然對著月華說道:“月姐姐,香姑,你們也和他們一起去吧!”
為什麼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