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齡看了眼這位崔二姑娘,欣賞的一笑,隨即便朝謝氏走去,一旁的顧硯錦自然也是知道其中道理,也緊跟了上去,而顧硯瀾雖小,卻是和鈺哥兒一樣,極喜歡黏著這位長姐,因而二話不說,邁著小腿兒就提裙跟上了,獨獨顧硯朝一向不喜歡顧硯齡,因而自顧自的與人說話,只當沒瞧見。
待謝氏一行剛迎出花廳,便瞧著成北王府的世子夫人閔氏和安和郡王妃石氏,與當朝首輔張閣老的夫人劉氏一同走了過來。
謝氏當即帶著顧硯齡一起上前行了禮,隨即唇邊含著淡淡的笑意:“竟幸得世子夫人,郡王妃,閣老夫人一同前來,母親若知道了,必會更為高興的。”
謝氏平日裡雖性子淡然,但在外面,卻一向與顧敬羲一般,尊傅老太太一聲母親,也顯得親切守禮些。
那閔氏哪裡會讓謝氏下禮,只看謝氏方屈膝,便已將人扶了起來,自然地挽住謝氏笑道:“今日瞧著氣色好了許多,前些日子得了些品質尚好的黃花膠,今日帶了些給你們老太太,另外的便是給你的,雖然你不缺這些,但也是我的心意,你可說什麼也得收了。”
閔氏話說的隨性,可成北王府的東西,能有不珍貴難得的?
謝氏因著與閔氏關係較好,也算得上是當年的手帕交,如此自然由著閔氏挽著抿笑道:“這可是說笑了,你給的,我豈能不收。”
閔氏和石氏都嘴角含著笑,恰逢這時,閔氏瞥到了謝氏身後的幾個姑娘,當眼神落在顧硯齡身上時,笑意更熱絡親和了些。
“不過月餘不見,阿九出落的更好了。”
閔氏側首對身旁的謝氏感嘆道:“上次咱們府裡的暮春宴上,也多虧了你的阿九。”
顧硯齡順從地出來,給幾位夫人極為大方地行了禮,看的三位夫人眸中直含著讚賞的笑意。
謝氏抿唇不語,只唇角帶著淡淡的笑,此刻身邊的石氏卻是也從旁道:“是啊,倒是我家娘,明明比阿九還大上一歲,倒是慌不擇路,比不得阿九半點沉穩。”
謝氏聞言,不由笑意漸深,語氣輕而緩。
“世子夫人和郡王妃也太誇阿九了,要我說,我倒喜歡宜陽縣主,聰慧活潑,可是咱們成北王妃的心頭寶不是。”
宜陽縣主是郡王妃石氏的獨女,聽這話自然高興,閔氏向來又與石氏這個妯娌關係好,自然也是笑而不語。
說著,謝氏打量的掃了眼,隨即問道:“怎麼娘沒來?”
石氏聽了,隨即笑道:“今日一起身,娘就鬧著肚子疼,只怕是走不動路,我便將她留在府裡,叫人照料了。”
謝氏一聽,眉頭一皺,不由擔憂道:“這可是怎麼的,可叫太醫瞧了?”
成北王府與定國公府不同,前者是皇室,後者再位高權重,也只能是外人,因而成北王府的府中能有專門的留守太醫,定國公府卻是不敢的。
石氏聽了這話未開口,臉上的笑意卻是頗為曖昧,倒是閔氏用絲帕捂嘴輕笑道。
“是女兒家長大了,偏生這是頭一遭,娘自個兒不清楚,身邊的丫頭又是個愣頭青,昨兒天熱,便由著她吃了兩碗冰碗,今兒一早,便瞧著褥子上落紅的厲害,娘又鬧著肚子疼,把院裡的丫頭驚了一跳不說,含煳不清的過來稟報,把我們也嚇得不輕。出門時,已叫專門的婆子看了,開了藥,這會子已是睡下了。”
這話一說,當即大家都明白了,這是女兒家的初潮來了,真正的成了大人了。
謝氏聽了,眉頭多了些淡淡的喜色,語氣溫柔道:“這也是好事,只是日後可得叫娘注意了,這些可是由不得半點馬虎,日後落了病便不好了。”
說著謝氏便微微側首對身旁的墨蘭道:“去將昨日二哥送來的海參裝好帶來。”
墨蘭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