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直僵持著,沒有人願意去做出頭鳥。
畢竟剛才江燕的那幾個狗腿子的下場他們都看在眼中。
第一個上的,大機率會受傷,最後其他人抓到江月,獎賞也和自己無關了。
看著一群人只是圍著,不敢上去抓人。
江燕氣憤不已,心中暗罵這群人廢物,她再度下令道:“還愣著做什麼?你們這麼多人,還不敢上嗎?”
她催促得這麼緊,眾人也不敢再繼續僵持了。
他們只好齊刷刷地衝了過去。
江月此時卻猶如一位武林高手,緩緩地揮動自己手中的劍。
那些過來的人,來一個,倒一個。
她在人群之中顯得遊刃有餘,那普通的木劍也彷彿真變成了一把鐵劍。
來抓她的這些人有不少都被木劍刺傷,流出了血。
這不是江月第一次見血,她以前見血,見的是自己的血。
這是第一次見到別人的血,她沒有絲毫的畏懼,因為在她的心中,就沒將這些人當成人。
一群畜生,流再多的血,也不會引起她的絲毫憐憫之心。
江燕看著江月不斷將那些人放倒,那木劍上都沾染了血,她從憤怒轉為恐懼。
她不明白,江月憑什麼有這麼強的力量。
她就是一個廢物而已啊!
連靈氣都沒有,憑什麼這麼強?
她剛才看著自己的下屬被擊退,讓她感覺江月不簡單,所以她不想親自動手。
因為那樣太冒險,她僅僅是淬體境一重的實力。
還是最近才達到的,十分不穩定。
她沒想到,江月還真的如此妖孽,一己之力,戰勝了場上的這幾十人。
她剛才要是上去抓江月,她肯定會受傷的。
不,現在江月似乎也不準備放過她了。
江月提著沾染著鮮血的木劍,一步步走向江燕。
“江燕,我剛才說了,不要逼我動手,除非你想死。”
“你認為,這十多年的屈辱,我是如何忍受的?”
“我想過放你一條生路,你就這麼想死?”
“那我成全你。”
江月此時哪裡有半點少女的樣子。
她可不是那種在溫室長大的花朵,她是在江燕的毒打、咒罵之中長大的。
她對江燕能沒有怨恨嗎?
這不可能。
她剛才能夠直接離開,已經是對江燕最大的寬恕了。
可是,江燕還是將這仇恨給點燃了。
此時她自己也無法控制自己,她此時只想殺掉這個惡毒的女人。
看到江月一步步逼近,江燕嚇得連連後退,她怒吼道:“你個小賤人,你憑什麼敢?你敢動我一下,父親會讓你用命來償。”
“父親?你說的對,我動了你,他確實會讓我拿命來償。但在這之前,你得先死。”江月說著,便舉起木劍向江燕刺去。
“不……”
江燕害怕地閉上了眼睛,甚至都害怕得沒想到用靈氣來護住自己。
雖說她那稀少的靈氣也抵擋不了江月這自帶劍意的一劍。
但這也足以看出她此時已經完全沒了方寸。
不過,劍並未刺到她的身上。
因為一道靈氣襲來,將江月的木劍給打飛了出去。
隨後,是一聲嚴厲的呵斥。
“江月,誰給你的膽子,你想要造反不成?”
呵斥江月的人,是一個豐腴的貴婦,只是她此時的五官因為憤怒,顯得十分刻薄。
她的身旁,跟著一箇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有點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