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一聽這話,頓時吹鬍子瞪眼地地說:“胡說,宮裡就這麼弄的。”
這時蕭桐寬袖一甩,擺出否定的態勢,而從仵作的角度看去,可以直觀看到他剔透的指尖。
“老師傅,這個方法是錯的,這樣吧,反正我今晚就在這待著,我現在也去買幾樣東西,等我回來再做給你看。”
“哦?”對於蕭桐的話,仵作輕撫鬍鬚表示不信,但仵作也沒打消對方的積極性,於是又喚來了一名獄卒,並示意他按照蕭桐的要求,去溜一趟集市。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色漸漸暗了下去,而要在牢獄裡過夜的蕭桐,也得到了他打算幫助仵作的所有物品。
一小桶狗血,一沓質地堅硬的牛皮紙,以及一根精鐵所制的錐子。
現如今,喝到酩酊大醉的管事與那些獄卒,都趴在休息室的桌椅上酣睡著,而蕭桐則是在一間乾淨整潔且沒鎖門的牢房內,鼓搗著他的舊手藝。
仵作拎著酒葫蘆,趴在鐵欄上眼瞅著蕭桐手拿小刀,一個勁的將牛皮紙,都削成撲克牌大小的卡片。
“你削這老些長條出來幹啥?”
經過近三個時辰的相處,蕭桐和仵作已經幾乎不分你我,好成一家。
“玩。”蕭桐做起事來極為認真,所以在忙碌間也只回給對方一個字。
“玩?那你好好玩吧,天色不早了,我去睡了,等明兒個我領你去個好地方玩玩,啊呀,剛才灑雞血,可累死我了。”
耳聽仵作要回去休息,蕭桐抬頭一瞧,發現仵作正朝殮堂的方向慢步走去,於是叫道:“老師傅,你在我這睡吧,我床大。”
仵作頭也不回地擺手道:“不了,看見你,我老是為自家的一個晚輩上火。”
聽到這,蕭桐盯著殮堂的門板又道:“老師傅你別走,我自己在這害怕!”
“哦?”仵作回過神來,笑著老沒正經地說:“哎呀,你還有害怕的事吶?”
這一刻,蕭桐掩埋在面罩之下的唇角,勾起了一個極淺的弧度,“是,你給我講的那些,我聽著很怕。”
就這樣,老酒鬼仵作還就真的留在了蕭桐身邊,他躺到木板床內側臉朝向牆壁,沒一會便打起了斷斷續續的呼嚕聲。
而蕭桐依舊在加班趕點的製作卡牌,採水術雖說不是他這位紅手祖師的強項,但在沒有卷軸的條件下,蕭桐認為用它們來制約屍變這碼子事,也已經是綽綽有餘的了。
大牢裡面本就靜得出奇,因為在這關押的犯人本就極少,而且他們的分佈,還距離蕭桐很遠,只是蕭桐所處的這條長廊,盡頭處就是他始終忌憚著的殮堂。
所以在削好牛皮紙以後,蕭桐撕碎了床單,走上前去將牢門纏的嚴嚴實實,因為對於地宮山這樣靈穴濃郁的地帶,蕭桐不得不做出第二手準備,萬一那些屍體起來作威作福,而他手上的卡牌又不起作用,那麼等待他的一系列事端,將會變得更加棘手。
時間一晃以至深夜,而專心於用鐵錐在牛皮紙上打洞的蕭桐,也親耳聽到有獄卒起來打掃長廊。
“譁…譁…”一名獄卒手持掃把,恰好掃到了蕭桐的牢門前,於是那獄卒笑道:“小兄弟,你眼睛咋那麼好看吶,眼毛比我們這管子裡的頭牌都長。”
蕭桐頭也不抬地說:“閣下廖讚了。”
這時獄卒停下了手裡的活,站在鐵欄外面憨笑道:“聲音也好聽,就是不知道你長個什麼樣,要是能把面罩摘下來讓我瞧瞧就好了。”
言罷,獄卒見蕭桐沒搭理他,圓溜溜地大眼一轉,頓時從懷裡掏出了一把手電筒來,說:“小兄弟你看這個,它會發光的可神奇了。”
話落,拿出手電筒的獄卒見蕭桐依舊無動於衷,他乾巴巴地撇了撇嘴,然後悶頭繼續掃他的地,豈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