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了席,男女分設兩處。
福蕙陪著家裡的女人們一起吃了宴席,說說笑笑一番,因著祖制不能在家裡待太久,撤了席後便在祖母、額娘面前鄭重地行了禮,這才在家人的相送下,與胤祺一同坐上馬車,回了貝勒府。
累了一天,又加上想著額娘,回府後,福蕙有些懶倦,不想去翻賬冊,歪在紫檀木榻上胡思亂想,想起今早嬸嬸姨娘們那些話,頗有些感慨,內院裡的女人真沒有多少能活得輕鬆的,不管是否真心喜愛自己的男人,都得想法子攏著他們的心,失寵的女人在內院是很可悲的。
想到這些女人,不禁讓福蕙又想起那幅午後花園的恩愛畫面。
福蕙慢慢坐起身來,她不能做那可悲的女子,她可以不爭愛,可決不能不爭寵,而且,她想要孩子,只有膝下有子,才能得保安穩。
打定主意後,福蕙吩咐了丫鬟們去採花園裡的花瓣,特別是香味濃郁些的花瓣,清洗乾淨後,放入水中洗頭泡澡,將身上弄得香噴噴的,等著胤祺過來房裡。
晚飯上,胤祺如往常一般過來用晚飯,福蕙披著溼潤的柔順烏髮,只著了豔紅色舒袖人字襟襯衣,周身散發著幽幽花香。
胤祺進來時,福蕙背對著他,當做不知道他進來一般,側頭擦拭著頭髮,髮絲上未乾的水珠滴滴答答順著肩膀滴落,微微打溼了襯衣的前襟。
胤祺進來剛好看到一幅香誘的畫面,略微楞了一下,之後輕咳了一聲。
福蕙這才驚覺般轉過身來,忙將青絲攏到一邊,上前賠罪道:“今日回府疲了,因此歇了一會才洗浴,到這會頭髮還未乾,請貝勒爺贖妾身衣冠不整之罪。”
福蕙話說著,那髮絲上的水珠仍滴淌著,很快襟前就溼了一片,襯衣貼在胸前,顯出少許春‘光。
胤祺沒說什麼話,反而遣退了房裡的丫鬟們,走向前來,牽著福蕙坐上炕,說道:“哪有什麼罪,快擦乾吧,免得受風寒。”
福蕙點了點頭,默默擦起頭髮來,兩人雖沒說什麼話,可福蕙能感覺到,胤祺的目光一直看著她。等福蕙擦得半乾不再滴水後,就主動牽胤祺坐到桌旁,親自伺候他用飯,沒有再喚丫鬟進房來。
晚上,福蕙躺在胤祺懷裡,他一邊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芳香,一邊撫摸著她後背光滑的肌膚。福蕙略微抬頭,柔聲道:“爺,蕙兒給你唱個小曲,好嗎?”
胤祺俯身親了下她的額頭,“好。”
燈兒下,細把嬌姿來覷,
臉兒紅,嘿不語,只把頭低,怎當得會溫‘存風‘流佳婿。
金扣含羞解,銀燈帶笑吹,
我與你受盡了無限的風波也,今夜諧魚水。
……
繾‘綣的曲聲消失在兩人纏‘綿的唇舌之間……
☆、出手(一更)
阿瑪辦事到也快,才幾日時間,便將梁泰的底細都摸了個清,讓人把信帶進了貝勒府。……書_客@居!
福蕙將信仔仔細細看了,其他都沒什麼,只有一條,引起了她的注意,信上寫著,梁泰在出徵葛爾丹時腳受重傷,當時軍中大夫草草包紮,險些傷口感染,廢了整條腿,後來多虧一名老兵,用祖傳跌打方子幫他治傷,總算保住了一條腿,現在除了微有些跛腳,已經全無大礙了,也因著他跛腳的緣故,才從軍中退出,做了這賬房先生,而救梁泰的便是庶福晉劉佳氏的阿瑪。
“劉佳氏。”福蕙收了信,仍舊投進薰香爐中燃盡,看著爐中火光點點,嘴裡念著名字,心裡起了些漣漪,看來她一直小瞧了劉佳氏。
透過樑泰,把福蕙的注意力引到瓜爾佳氏身上,想借她的手打擊瓜爾佳氏,只是估計劉佳氏也沒預料到,瓜爾佳氏那麼聰明,馬上便把賬冊給拿了出來,還指出了梁泰。看來這兩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