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只是弘升昨日寫了副字,妾身看著極好,想著請貝勒爺過去瞧瞧。”劉佳氏腦子到轉得快,有兒子就是好,邀寵邀分位都有藉口,白佳氏就沒這種便利了。
“真的,看我這做額孃的,糊里糊塗得都不知道自家兒子這麼出息了,爺,妾身也想瞧瞧,要不明日讓弘升過來,親自給你寫副字,要真是好的話,我這做額孃的一定好好賞他。”福蕙可不會給劉佳氏這個機會。
胤祺聽到兒子能寫一手好字了,很是欣慰,“明日讓弘升過來,我親自瞧瞧。”
劉佳氏也無法,只能應承下來,瞧著人有些蔫了下來,可福蕙還沒完呢,接著說道:“提起禮物,妾身到想到一事,今兒都初十了,再過幾日七貝勒就要大婚了,下月八貝勒也得大婚,這府裡定要送禮過去,貝勒爺,您瞧,送什麼禮過去好呢?”
話剛落下,忙又笑道:“妾身自知經驗淺,兩位庶福晉進府時日已久,還望兩位姐姐幫襯著參詳參詳,免得我鬧出什麼笑話。”
胤祺聽了,轉頭看了眼劉佳氏、白佳氏,點頭道:“這事,你們一處商量商量,總之千萬別失了貝勒府的體面。”
劉佳氏臉色略有些難看,與白佳氏一同點頭應承了下來,福蕙笑著再道:“要不,等我們合計好了,擬份單子給貝勒爺您過目,您要是瞧著好,那就這麼送過去,要是不好,那就再另選,您看可好?”
“嗯,那就這麼辦吧。”
這事商量妥了,劉佳氏再沒什麼話好說,便起身告辭了,白佳氏見晉分位的事沒人再提,也就一同辭了出去。胤祺坐不了一會也跟著起身去了外院。
巧玉看著胤祺出了院,忙忙地到福蕙跟前伺候,一邊幫她按摩,一邊輕聲道:“福晉,奴婢不解,貝勒爺都沒提給劉佳氏她們晉分位,您怎麼反而幫著她們啊。”
福蕙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半晌道:“我自有用意。”巧玉見福蕙合上了眸子,也就閉了嘴,只管伺候著,再不說話。
她不想讓底下人太清楚自己的想法,自然不會跟巧玉挑明,其實她用的這招,就是要告訴劉佳氏她們,這府裡真正受寵的是瓜爾佳氏,要爭寵矛頭別指錯方向,而且,她們晉分位的事捏在她這個嫡福晉手裡,要不要升,什麼時候升全都由她這個嫡福晉拿捏,再用選七貝勒、八貝勒大婚賀禮的事將劉佳氏拖下水,看她還敢不敢將賬冊什麼的藏著掖著。
福蕙出了手,之後便等著劉佳氏乖乖將賬冊和庫房鑰匙送上。可是,福蕙還是低估了劉佳氏的膽量,時間過去了三天,劉佳氏還是沒有動靜,再這麼拖下去,七貝勒大婚的賀禮可就要跳票了,難道真要她從她嫁妝和大婚賀禮中挑選嘛,不是她心疼,而是讓別的阿哥府裡知道,只怕會笑話他們潦倒,連份賀禮都要動用到嫡福晉的嫁妝,真真是丟死人了。
福蕙有些等不住了,劉佳氏再不吐出來,她就去胤祺面前挑明瞭,也不用顧往後是不是要在同個屋簷下生活,直接撕破臉,看吃虧的是誰。
正當福蕙左等右等之時,劉佳氏沒有逼出來,到是蹦出另一個人來,那人就是胡氏。
☆、詭計(二更)
這日一早,福蕙剛剛用了早飯,胡氏便罵罵咧咧地衝進房來,後面還跟著她的貼身丫鬟桃花,也一樣滿臉怒氣地拖著一個小丫鬟,進房後,便大力將小丫鬟推倒在地上。
福蕙蹙了蹙眉頭,這唱的又是哪出,胡氏這咋咋呼呼的性子愈發見漲了,她打從心裡厭煩她。
“福晉,你可要主持公道,有人指使底下奴婢做出偷盜的事,真夠不要臉的,妾身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了。”胡氏那尖銳的嗓子加上特意提高的音量,讓福蕙覺得雙耳嗡嗡直響,真心受不了。
“喊什麼喊,有話好好說,又不是什麼光耀門楣的事,生怕別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