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芳兒,問道:“這個是五貝勒的女兒嗎?”
福蕙一愣,沒想到她會這麼問,愣了一會便又笑道:“是的,孩子還小,沒個定性,如有打擾到郡主,望見諒。”
福蕙說了一番客套話,阿霸垓卻恍若未聞,只是細細瞅著芳兒,嘴裡喃喃道:“孩子都這麼大了……”
看阿霸垓這般神情,福蕙心裡有些犯嘀咕了,怎麼這姑娘如此奇怪,好似有什麼不對勁,一時又說不出哪不對勁。
心裡正嘀咕著,身後卻傳來了一道喚聲:“阿霸垓,怎麼是你?”
福蕙和阿霸垓全望了過去,只見胤祺領著一小支隊伍急步走來,落日後的晚霞映照著他挺拔的身姿,在身後投下了長長的身影。
阿霸垓見著胤祺快步走來,雙眸驀然閃亮出光彩,高聲喚了句,“胤祺……”
☆、繾綣
阿霸垓脫口而出一聲:“胤祺。”,福蕙轉眼見到她滿眼流光溢彩的樣子,心裡頗有些不舒服,居然直呼名字,看來關係匪淺。
胤祺快步走到兩人跟前,“阿霸垓你怎麼會在這,額祈葛(蒙語父親)也來了嗎?”
阿霸垓微仰著頭,滿臉笑意,脆聲道:“額祈葛專程過來拜見皇上,我纏著額祈葛定要帶我過來,就知道能見到你,我太高興了。”
“那我待會過去拜見郡王。”胤祺朗聲說道,也滿臉笑意。
“現在就去吧,我帶你過去,額祈葛見到你也一定很高興。”阿霸垓頗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福蕙見兩人笑眼對笑眼,白牙對白牙,心裡不覺鬱悶,要不要在她面前上演久別重逢啊,雖然她對胤祺的感情還沒到痴纏的地步,可怎麼說自己也是個嫡福晉,面子總要留一些給她吧。福蕙已經四周瞄過一圈,出去尋找芳兒的馬佳氏和下人們已紛紛回來,一個個全將目光投了過來,可以想見,這件事定會像八卦般很快散播開來。
胤祺到沒馬上應承,而是拿眼看著阿霸垓懷裡窩著不敢動的芳兒,阿霸垓這才反應過來,笑著將芳兒遞給了胤祺。胤祺接過芳兒,轉手交給了福蕙,側身壓低音量沉聲道:“芳兒是怎麼回事?”
福蕙還沒開口解釋,阿霸垓卻先揚聲道:“我在前面氈帳前見到芳兒,見她走迷了,就帶上了她,可是,她見著我的馬,說想騎馬,我就帶她騎了幾圈,芳兒很有膽量,像你。”
阿霸垓這麼一說,福蕙更加不悅起來,迷路的小孩不趕快帶回來,反而帶去騎馬,也不想想阿瑪額娘會不會擔心,再見胤祺沒有半句責怪的意思,心裡有些氣惱起來,伸手接過芳兒,也沒做任何解釋,便行了一禮,道:“芳兒妾身帶回去便好,不敢妨礙貝勒爺辦要緊事。”說完,不給胤祺開口的機會,轉身便進了氈帳。
胤祺不覺一愣,福蕙在他面前一直比較恭謹謙和,還從來沒有像現在般甩過臉色,今日這是?突地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雙眼再投向前方的氈帳,眼裡不自覺流露出濃濃的笑意,只看了一會,便轉身跟隨阿霸垓走了。
胤祺走後,扒在氈帳門簾上看的巧琴忙忙到福蕙面前稟報:“福晉,貝勒爺跟那蒙古女人走了。”語氣頗有幾分不忿,不過,更多的是焦急,“福晉,你為何不拉著貝勒爺進來啊,這樣,不是便宜了那蒙古女人……”
巧琴還待再說什麼,一旁的巧玉使勁瞪了眼巧琴,忙截住話頭,“福晉,那不過是貝勒爺往年相識的小女孩而已,沒什麼的。”
福蕙一點都不想聽她們唸叨這件事,於是沉聲道:“好了,別說了,沒見格格玩得一身汗嗎?還不準備沐浴。”
這話一落,巧玉、巧琴再不敢碎嘴,忙去準備大浴桶,並吩咐了底下人去打水,不一會便將浴湯準備妥當,福蕙讓巧玉、巧琴親自動手給芳兒洗澡,免得她們再提那件事,她一點都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