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兒懷著身孕,被人暗害,您卻不為她嚴懲謀害皇嗣的兇手,還將她禁足,此舉實乃寵妾滅妻,臣的女兒怎能不委屈,臣怎能不心痛啊。”
懷著身孕……
謀害皇嗣……
林婉寧心頭一跳,是錢宜雙的父親,錢家家主,錢國公來為自己女兒討說法了。
“放肆!”裴玄清端坐在龍椅上,聲線凌厲森冷:“朕真是對錢家太過寬容了,竟讓國公說出寵妾滅妻此等狂悖之言!”
先前,寧家勢強,寧心瑤盛寵,錢宜雙這個後位若不是靠著錢家的從龍之功,也不會如此穩固。
好不容易寧家倒了,江家女不得聖心,眼看著錢宜雙的後位越來越穩固,眼下生下嫡子,理所當然就是太子。
他們錢家不僅出了皇后,將來還會出個皇帝,怎不是得意之時呢。
沒想到宮裡送出訊息,說她女兒竟被一個小小嬪妃謀害,偏這小妃子得了偏寵,怎能不叫她女兒委屈。
錢伯庸依舊在地上跪的筆直:“皇上,當初皇上參與奪嫡,本是離這皇位最遠之人,是我錢家頭一個義無反顧將全副身家搭進去。”
“如今,雙兒竟受此等委屈,臣懇請皇上主持公道。”
裴玄清站起身子,雙手支在案牘上,帝王眸底怒意翻騰,嗓音凌厲狠絕:“錢家的從龍之功,一早就許了後位。”
“這些年,錢家在六部安插了多少人,朕都遂了你們的意。怎麼國公如今是在指責朕不懂知恩圖報嗎?”
錢伯庸此時才微微低下了身子:“皇上息怒,臣不是這個意思。臣只是想為女兒與腹中龍胎求得一個公道罷了。”
裴玄清怒意未消,冷冷道:“所以國公就要聯合六部官員,一同在朝堂上參奏來對付朕嗎?”
“哼。”帝王冷哼一聲,抬手將案牘上的密函撫落在地:“不如先看看國公的好女兒,這大周的皇后都做了些什麼。”
裴玄清到底給錢伯庸留了面子,殿內的宮人都退了出去,此時只他二人在這偌大的宮殿。
錢伯庸看著灑落在地的紙張,心下不悅,可裴玄清的話又令他心裡有些打鼓,難道是雙兒做了什麼事惹怒了皇帝?
猶豫片刻,還是膝行上前拿起了那封密函,紙上赫然記載了麝香的所有出入記錄,什麼時間,如何送入宮,詳細清楚,登時方才的囂張氣焰也落了下來。
錢伯庸筆直的腰背終究彎了些,頷首道:“皇上,雙兒最是良善,您知道的,若不是這些年被寧家女壓的心裡苦,怎會做出此等有辱身份之事?”
:()陛下獨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