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晗哭喊著道:“你們這是濫用私刑,娘娘都還未發話,你們憑什麼這麼做?”
小順子又招呼了一棍子:“拿棍子算什麼濫用私刑,真的要用,我可就用鐵鉤子燙紅了往你身上刺了。”
林婉寧緩步走過來,故作驚訝的問道:“這是發生何事了?”
秋晗抬眸看見林婉寧,覺得有了主子才有辯駁的機會,急聲道:“芝蘭姑姑誣陷是奴婢偷了娘娘的紅寶石耳環,奴婢從未進過娘娘的寢殿,這如何偷啊?”
芝蘭道:“那你為何解釋不出你身上有銀元寶,還是整整一百兩。”
“你一個在膳房做事的三等宮女,來宮裡才幾年,哪位主子能打賞你一百兩,不是偷的娘娘的還能是哪來的?”
秋晗大聲道:“這是我自己的東西,與娘娘的耳環有何關係?”
林婉寧唇角彎了彎,冷眼看著她:“先前就聽聞你有過偷盜的前科,不過我想著也就送兩趟膳食,倒也無礙。”
“但從今日看來,海棠水榭丟的東西,怕不只是耳環了。”
秋晗拼命的搖頭:“不是的啊,娘娘,奴婢真沒有拿過您的東西,奴婢是被芝蘭姑姑給冤枉的。”
林婉寧隨意的把玩著帕子在手指上繞圈圈:“你與芝蘭無冤無仇,她冤枉你做什麼?”
秋晗緊皺著眉頭,她瞬間想起來,與海棠水榭的牽絆只有那一件事,可事情過去這麼多天,慧心傷著,與慧心一起那個小宮女後來也再未曾見到。
時至今日,都不曾有人指認過她,也不曾有人提起此事,這事不是大家都預設已過去了嗎?
“奴婢與芝蘭姑姑並無仇怨,可此事真的是芝蘭姑姑冤枉了奴婢啊。求娘娘明察秋毫,奴婢真的沒有做過。”
秋晗求饒著,卻不敢抬頭看林婉寧,此刻她是有些害怕了,這位娘娘不是要翻舊賬吧?
林婉寧懶懶的拿起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唉,我這晚膳也用的差不多了,出去逛逛吧。芝蘭,將人先押去大牢,待咱們回宮後便將秋晗送去慎刑司慢慢盤問吧。”
秋晗瞳孔一震,拼命拉住林婉寧的裙襬不肯鬆開:“奴婢不要去慎刑司,不要啊娘娘。”
慎刑司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宮裡的下人都是知道的。
頭一次犯到慎刑司裡的奴才,沒有主子特意交代,一般都不會往死裡整,但若是這二進宮,無需主子交代,那便是沒有任何活路的。
因為這兩次都送到慎刑司的奴才,通常來說都是慣犯了,即便是調教好了也會再犯,所以最後的結局都是一個死。
芝蘭冷聲道:“你如此反覆的求饒有何用?如實招來,說不定娘娘還會放你一馬。慎刑司可不是什麼好去處,秋晗,你自己要想好了。”
林婉寧平常軟弱無害的模樣此刻也染了這深宮圍牆裡的狠辣來,她垂眸看著跪著的人:“我饒過你,誰饒過我啊,秋晗,你知道我想問什麼的對吧?”
小順子怒吼道:“娘娘的耳環你藏在哪裡了?還有這銀元寶,還有沒有私藏的,趕緊如實招來。”
秋晗匍匐在地,憤恨的吼著:“這銀元寶是奴婢自己的,你們憑什麼誣陷我。”
林婉寧扯了扯自己的裙襬,轉身朝外走去:“這天是熱啊,我出去涼快涼快。”
秋晗見林婉寧毫不猶豫轉身離去,似是不願細細查問此事,真要將她打入慎刑司了,那便是隻有死路一條了。
她就快到出宮的年紀了,怎能死在這上頭。
秋晗忙在林婉寧背後喊道:“是長樂郡主賞奴婢的,一共只有兩錠,再無其他了。”
林婉寧聞言,唇角不由得微微一勾,停下步子後緩緩轉過身來:“哦?這就奇了,你一個膳房的小宮女,是立了何大功,能得如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