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門口,林婉寧又回頭問芝蘭:“我那個紅寶石耳環找到了嗎?”
芝蘭道:“奴婢與玲瓏昨日找了一日,都未曾找到,就怕被哪個手腳不乾淨的奴才偷去了。”
裴玄清順嘴問了一句:“是高麗國進貢那批紅寶石做的頭面嗎?私庫裡還有,等回宮再叫內務府做一套給你。”
林婉寧撇嘴道:“這耳環就平白丟了嗎?那可是陛下送臣妾的生辰禮啊,於臣妾來說不一樣的。”
她又看向芝蘭:“再仔細找找吧,任何一人都不可輕信了去。”
芝蘭點頭應是,林婉寧抬步出了殿門。
裴玄清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唇角微微勾了勾。
……
鳳儀宮
玉竹低著頭,臉色灰敗的自殿外走進。
錢國公夫人在錢宜雙產子後翌日一早便收到信進了宮,如今一看玉竹那副霜打了的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
“皇上還是不肯來嗎?”
玉竹無奈的點點頭:“富康公公只說皇上政務繁忙,奴婢連勤政殿的門都進不去。”
錢宜雙因產子後大出血,氣血衰敗極為嚴重,眼下過去了兩三日,還是一絲都不見好轉。
她撐著身子從床榻上半坐起來,蒼白的面容只留下一對猩紅的眼眶:“別再去請了,陛下對本宮,如今是半點夫妻情意都沒有了。”
她歷經九死一生,在閻王殿前拼死掙扎為他生下這個嫡長子,而如今,孩子的父親,她的夫君,這大周的帝王,都未曾來看過她一眼。
錢國公夫人握住她的手:“女兒啊,我竟不知你與皇上的情分是如此的淺薄,這剛產子,竟三番四次都請不來皇上瞧你一眼。”
是,自她入宮,勤政殿來了一位公公問了兩句,直至今日,她都未曾見到皇上一面。
錢宜雙本就蒼白無比的臉色變了變,落下淚來:“陛下從前待我寬和是看在我是皇后的份上,自從我下藥算計他有了身孕後,每次見面,我都能感覺到他對我的疏離與厭煩。”
“母親,皇后這個位置,我其實早就已經走到了絕路,沒有退路了。”
錢國公夫人咬了咬牙:“雙兒,你莫怕,咱們錢家會有辦法的。”
“錢家就是你的依靠,後宮不行,咱們就在前朝出力,咱們可是百年世家,不是普通的官宦人家。”
“一旦在前朝乏力,皇上他一定會低頭的,男人可比女人清醒多了。”
:()陛下獨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