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多了,臣妾要去加練一個時辰,陛下先睡吧。”
她說著就要從男子懷裡跳下,腳還未著地便被攔腰抱起,抬眼對上了男子灼灼的目光,他唇角掛著笑意,輕聲道:“無妨,別的地方也可以加練。”
林婉寧瞬時便紅了臉,恨自己為何能一下就聽懂他的話。
這人私下裡怎與平日的冷峻一絲都不同,這副樣子,哪裡像一個帝王啊?
怪說不得自己私下裡總忘了對他恭敬有禮一些,這都是他從一開始就養出來的習慣。
……
鳳儀宮
董雲惜站在一側,將玉竹剛呈上來的櫻桃摘了一顆遞到靠在貴妃榻上的錢宜雙嘴邊:“娘娘,若如於良媛所言,寧妃為宸婕妤如此安排,豈不是叫她出盡了風頭?”
錢宜雙接過那顆圓潤剔透的櫻桃在窗外射進來的陽光下照了照,唇角勾起,顯得笑著很是陰惻惻的。
“寧心瑤這個從前腦子裡只有情情愛愛的蠢材,沒成想經點事,如今竟肯給別的妃子出頭露面的機會。”
董雲惜贊同的點點頭,身為自家人,她自然從一開始便知道寧心瑤身為世家嫡女,從不知為家族謀利益。
滿腦子只有想爭得帝王心,想與陛下談情說愛,與旁的嬪妃爭寵善妒。
如今也不爭寵了,也願意讓旁的嬪妃展現自己的光亮了,簡直就是換了一個人。
這一切起源於哪裡呢?
出冷宮時,她好像就變了。
但那時,她還爭過,還使了手段想要強留陛下來著。
這次解除圈禁之後,籌辦乞巧節,她就再未曾與旁的嬪妃爭過什麼了。
董雲惜突然明白了,是起源於與林婉寧交好之後。
她忙道:“皇后娘娘,從前寧妃盛寵,如今又掌了鳳印,現下宸婕妤得陛下偏寵,若再叫她在宮宴上出盡風頭,她二人聯合,哪還有旁人的位置啊?”
錢宜雙冷哼一聲:“是啊,本宮身為皇后,總不能與一個小小婕妤去爭寵愛,可後宮鳳印,絕不能一直留在寧心瑤手裡。”
董雲惜心下一喜,面上卻不敢顯露:“臣妾有個法子,不如在宮宴上做些手腳,屆時,讓宸婕妤獻舞時出些意外,而寧妃作為宮宴的主辦人,自然也是逃脫不了罪責。”
“如此一石二鳥之計,豈不是一次將宮裡的兩大禍患都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