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玄清薄唇緊抿,心虛不已,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確實是未曾問過她的意思,可……是他不問嗎?
她根本不見他,他也是無奈之下,才會出此下策。
其實今夜來之前,他已打定主意,不管今晚她說什麼,他都要和她一起睡,護著她。
否則她睡覺不注意摔下床怎麼辦?
冷了怎麼辦?
渴了怎麼辦?
想想這些日子,他有多難過,她如今也愛他,也一定同樣難過的。
實在不行,他也不是不可以睡地上。
能看著她就行。
他滿心期待與忐忑,在面對她輕聲的抱怨時,更是不知所措。
他靜靜坐著,藉助微弱月光看著她,不太有底氣的開口問道:“婉兒,我今晚可不可以……”
“不行!”林婉寧哼了一聲。
二人不再說話,只靜坐對視,僵持片刻,裴玄清執著道:“我不想回乾坤宮。”
林婉寧粉唇微翹,又怕他看出來,忙的收斂住。
其實那日看到那封信時,她便已不生氣了。
他信中將箇中理由情意,連同她不知曉的事都交代的一清二楚,她明白他的顧慮,明白他的患得患失,明白他……
與她一樣深沉的愛。
而且,她第二日去朝雲殿時,心瑤與她說,陛下要心瑤籌辦貴妃的冊封典禮,內務府準備的貴妃服制是按照她的尺寸做的。
她才知,原來在她與他置氣的這段日子,他還是在一心為她籌謀。
以她的身世地位,無論如何也越不過宮裡這幾個妃位的身份去。
可想而知,越級晉封她為貴妃要承受多大的壓力與非議。
儘管她不理他,將他拒之門外,可他不僅不生氣,縱容著她的小脾氣,還在盡力為她的日後鋪路。
她怎麼還能再氣的起來?
故而慧心來報看見紫雲將窗上的鎖釦開啟時,她默許了。
雖默許他可以來,但卻又並不鬆口,就是要讓他急上一急,長長記性,下次別再因著這種無聊的想法做出什麼別的事。
如今算來,好幾日了,也算給芝蘭出了出氣。
其實這些日子她也並不好受,夜夜都要靠湯婆子暖手暖腳才能入眠。
黑暗中視線不好,裴玄清並未看清。
他以為她還在生氣,真的不願意再與他同寢,心中難過泛起層層漣漪,他湊近些,卻又不敢挨著她。
“我……就睡一個小邊邊,保證不會碰到你,好不好?”
這可憐巴巴的語氣,讓林婉寧只覺心中好笑,還未說什麼,便聽那人又道:“實在不行,地上……也可以。”
【寶寶們新年快樂哦!】
【新年和好發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