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呢。”
裴玄清語調森冷:“哦?若是從宮外來,就查出入宮的記檔,若是在宮內,不如朕叫人將這皇宮翻過來找找?”
錢宜雙一噎,登時冒了一後背冷汗,他竟然要為了林婉寧翻遍整個皇宮。
若是如此大動干戈的查,必然會查到麝香的出處,甚至錢家在後宮埋得線都有可能被拔出來。
慕容逸塵又叫人將周德帶了上來。
趙信臉色一變,他明明吩咐了,拿到口供就不能再留此人性命,手下的人也回了已處理妥當,怎麼這人還活著?
周德看了一眼林婉寧,面露羞愧,俯身磕頭道:“奴才有罪。”
錢宜雙忙接過話茬:“助紂為虐,確實罪不容誅。”
周德微抬起頭,不敢直視天顏,語氣卻堅定道:“宸嬪娘娘從未做過含麝香的薰香,從未意圖謀害皇嗣,奴才是被屈打成招的。”
錢宜雙一時氣急,他若是翻供,人證便沒了:“你個狗奴才此時翻供,前言不搭後語,誰知哪句是真?”
裴玄清那深邃冷峻的眼眸微微一掃,錢宜雙便嚇得趕忙噤聲。
“哼,慎刑司向來都是這般行事的嗎?”帝王的嗓音低沉而威嚴,仿若來自深淵的主宰。
趙信身軀一顫,忙不迭地跪地。
裴玄清復又看向錢宜雙,沉聲道:“人證物證皆站不住腳,皇后便急於將人打入冷宮,當真是正妻風範啊。”
錢宜雙緩緩起身,手撫著肚子,沉聲道:“臣妾身懷六甲,自是在意腹中胎兒。即便這香不能成為證據,可今日宸嬪確確實實推了顧妃,致使顧妃衝撞了臣妾,那也險些危及這孩子。”
裴玄清看了富康公公一眼,富康公公旋即出去領了一名宮女進來。
錢宜雙和江玉燕皆是變了臉色,裴玄清冷冷看著二人,將這微變的表情盡收眼底。
宮女音兒跪地叩首,聲線顫抖道:“奴婢今日奉茶時,不慎失足摔倒,無意間衝撞了宸嬪娘娘,致使皇后娘娘跌倒。奴婢甘願領受責罰,懇請皇上開恩。”
江玉燕在音兒剛進來時,就已驚嚇不已,想到太后同她說的話,登時心跳加速,今日真要敗露了嗎?
接著音兒又將此事全數攬在自己身上,江玉燕才鬆了一口氣。
錢宜雙見這宮女如此說,哪還不知曉江家已打點妥當,她是扯不出她們了。
只能低頭道:“是臣妾過於緊張腹中胎兒了,既是這宮女的過失,請陛下嚴懲,為我們的孩子出口惡氣。”
:()陛下獨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