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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她又做錯了什麼

原本還掛著笑意的太后瞬間便將笑容斂去,將手中的剪子放到案几上,發出咔嗒一聲:“哀家瞧著她就來氣,叫她到院子裡跪兩個時辰去。”

裴玄煜看了看帶著慍怒的太后,笑著道:“昨日兒子去永壽宮,聽母妃說此次宮宴宮中貴人都要獻上才藝呢,若傷了膝蓋,怕是對宮宴也有影響。”

他面上帶笑,可案几下的手藏在袖中,緊緊攥著,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凸起,控制不住微微顫抖。

太后看了一眼依舊掛著淡笑的裴玄煜,饒是覺得他此刻笑意與往常不同了些,似是不羈的笑容下暗藏波濤洶湧的澎湃思緒。

但那不達眼底的情緒轉瞬即逝,她又懷疑是否自己太過多心,有了幻覺。

她穩了穩心神,重新將剪子拿起又繼續修理著金桂,淡淡道:“為宮宴獻舞,也算是為我大周朝做些事,傷了膝蓋也不合適,那便叫她去院中站一個時辰,好好靜思己過,再來見哀家。”

琦芳頷首應是出去傳話。

裴玄煜將歸攏在一處的金桂殘枝落花扔進一旁的青釉渣鬥中,才扭頭看向太后,笑得肆意:“聽聞皇上為這位宸婕妤罷了一日早朝,太后可是為此生氣?”

太后將金桂修剪完,才放下手中的剪子,轉了轉青花瓷瓶,從各個角度欣賞了一遍,笑著點了點頭,似乎對自己的作品很滿意。

“哀家在沐山時,對她悉心教導,也算是傾盡了心思,結果她回宮後,還是不知規勸,任由皇帝給她專房之寵也便罷了。”

“如今,竟禍亂朝綱,不僅枉費了哀家的心血,眼下瞧著,竟是個不安分的,哀家豈能再容她?”

裴玄煜伸手觸了觸修剪的十分漂亮齊整的金桂,垂眸掩去眸底情緒,笑著打趣道:“兒子若是有嬌妻在懷,她重病,兒子自然也是焦急不已。”

“必須得不眠不休的照顧著才能安心,皇上也是心疼宸婕妤,太后莫氣了。”

他眸底戾氣翻湧,壓抑不下。

明明是裴玄清將她捲入這後宮紛爭中,明明是裴玄清護不住她,明明是裴玄清固執的要獨寵她。

可世人只會怪她狐媚惑主,怪她不懂規勸,怪她不識大體,怪她禍亂朝綱。

怪的都是她。

她又做錯了什麼?

外頭傳言如此,事實真相如何,太后也不能再多言。

且她生氣的並不是罷朝之事,重要的是裴玄清竟為了一個女人連自身性命都不顧了。

帝王性命於江山百姓意味著什麼,林婉寧那樣聰慧的女子不可能不明白,可她還是由著裴玄清在這份感情中迷失自我。

太后就是想要給林婉寧一個教訓,讓她認清自己的身份,多多勸誡,守禮規矩才是深宮生存之道。

她擺擺手讓琦若將青花瓷瓶拿走擺在正殿紫檀桌上,才道:“你呀你,也就口頭說說,若真肯娶妻,你母妃在病中也能得些寬慰了。”

裴玄煜笑而不語,端起琦若剛呈上的清茶低頭抿著。

他微微側眸,明亮的窗紙上映照出小女子窈窕纖細的身形,她端莊的站在院中,一動不動,儀態好極了。

他冷漠的眸子裡終是染上了淺淺笑意。

林婉寧病的這幾日,大都在昏昏沉沉的躺著,練了那些日子的舞也荒廢了。

昨日覺得精神好多了,便想著今日先向太后請個罪,讓她老人家消消氣,再去朝雲殿練舞。

她自然知道太后此次是真的生氣了,裴玄清受了傷,且是為她而傷,那可不是小事。

其間不光有她與裴玄清的母子情誼,還有帝王的情緒籌謀,整個大周朝的安穩都與之息息相關。

琦若出來傳話叫她在院子裡站著等候,她輕笑著應了好,乖乖聽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