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雲太妃養老。
這樣的摺子一遞上來,裴玄清疑心更甚了,故而拖著遲遲未曾擇定新的戍守將領。
而後宮這邊雲太妃日日到福壽宮對著太后哭訴,直鬧得前朝民間都傳出了不少謠言。
如今裴玄清是被架著只能儘快召回煜王了。
帝王陰沉的眼眸深不見底,握著密函的手又緊了緊:“哼,他的手段還與從前一樣,想逼的朕無路可走,可他似乎忘了,朕已不是當年落魄的三皇子了。”
慕容逸塵在心底嘆一口氣,若在林家姑娘入宮前,江山與美人對裴玄清而言,從來都不叫選擇題,他一直都清醒的很。
可如今,他牢牢握著這一絲費盡心思得來的溫暖,那是他心底的執念,至死不休,絕不放手。
慕容逸塵寬慰道:“煜王這些年的確很是安分,或許北部太過苦寒,想歸京過些享福的日子也情有可原。”
裴玄清垂下眼眸:“朕本無意對付他,故而這些年給了他在北部不小的權利與自由,但願他能好自為之。”
裴玄煜從來都是一隻猛虎,否則怎會在當初的奪嫡之爭中,一次又一次的險些置他於死地。
不過這些年他收起了爪牙而已,若是那鋒利的爪子如今敢伸到他身邊來,他可是絕不會像上次一樣輕易放過的。
慕容逸塵正要說話,側眸瞥見一襲絳紅色薄紗錦裙的女子緩步走近。
輕薄的紗裙以金絲繡邊,朵朵玉蘭花在傍晚的霞光裡泛著明豔的光澤,裙襬被晚風吹的波光浮動。
髮髻上的金色步搖墜著流蘇垂在左肩,為她天然唇紅齒白的模樣折射出一絲溫柔。
真是美的如一幅畫卷,饒是他向來將江山抱負放在第一位的人,都數次心波微動,更何況裴玄清等了盼了這麼多年,怎能不如珠如寶般護在手心?
他自覺的站起來拱手行禮:“那臣便先告退了。”
裴玄清淡淡嗯了一聲。
:()陛下獨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