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隻聽前半句倒也舒心,後半句又叫郝伍少沉了沉臉。
罷了。他暗嘆一口氣,摟緊韓輕嗣的腰:&ldo;那,你只喜歡我一個,對不對?&rdo;
韓輕嗣輕吻他的額頭:&ldo;這句話倒該我問你。&rdo;
&ldo;天地良心!&rdo;郝伍少豎起三指發誓,也不顧黑夜中韓輕嗣是否看得見,神情是難得的嚴肅:&ldo;從八歲到現在,我心中從來只裝過你一個。&rdo;
難得韓輕嗣輕笑兩聲,溫柔地吻他嘴角:&ldo;睡吧,這幾日辛苦你了。&rdo;
一個時辰後,韓輕嗣確定郝伍少睡熟,將胳膊輕輕從他身下抽了出來。郝伍少四日來幾乎沒怎麼休息,今日由韓輕嗣抱著,一顆心總算定了下來,睡得尤是沉,絲毫沒有察覺身旁的動靜。
韓輕嗣抄起青雪劍,輕手輕腳地推門走了出去。
這個時辰秦家村的人已全部休息了,他一個人站在空曠的院子裡,劍身緩緩出鞘,泛出一道幽怨的藍光,在黑暗中與月爭輝。
韓輕嗣將劍一指,僅一個動作心便沉到了谷底‐‐那種體內死靜的感覺,自他人生第一次握劍之後就從來沒有如此過!
氣隨劍走,他嘗試在虛空的封閉裡找一個突破口,一時劍如飛梭般疾走,只聽唰唰唰唰的破空聲,韓輕嗣漸覺體內燥熱,全身大穴都麻癢疼痛起來。
他咬牙撐住一口氣,硬催內力而動,青雪劍脫手,狠狠釘入樹幹之中!
&ldo;噗!&rdo;
一口鮮血灑在土地上,迅速滲透入地底。
韓輕嗣抹去嘴角的鮮血,眼神陰鷙,彷彿能將千里城牆刺穿。
許久之後,他撐著膝蓋站起來,上前將劍從樹幹中拔|出來。
因沒有內力,青雪劍插入樹幹中並不深,然而韓輕肆拔時還是倒退了兩步跌倒在地。
他喘息了一陣,將劍緩緩回鞘,走入房中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秦羅將秦頤與眾人一起送出村外,並塞給眾人不少乾糧、衣物與銀錢:&ldo;秦小頤就麻煩諸位多多照顧了。&rdo;
&ldo;不不。&rdo;裴滿衣推拒:&ldo;出門在外互相有個照應,大嬸太客氣了。&rdo;
秦羅說什麼也要讓眾人收下,秦頤默默將銀錢從包裹中掏出來遞迴給秦羅:&ldo;娘,孩兒這幾年來自有積蓄,這些你與爹留著用。&rdo;
幾人又推拒一番,秦羅收回了銀兩,其他物事眾人只得收下了。
待馬車駛出了秦家村,郝伍少似笑非笑地打量著秦頤:&ldo;秦小頤?秦兄到底叫秦頤還是秦小頤?&rdo;
秦頤白皙的臉竟是緩緩紅了。他囁嚅道:&ldo;秦小頤是爹孃取的名字,然而出門在外……尤其是舞刀弄槍的人,我就擅自……擅自……&rdo;他說著說著垂下頭去,竟有幾分慚色:&ldo;我對不起爹孃……&rdo;
眾人紛紛被他一本正經慚愧的模樣震住了。
第三章
上馬車前郝伍少已偷偷向裴滿衣與郝肆奕交代過假名一事,然而當秦頤問起兩人的名字,郝伍少搶答&ldo;他叫西美,他叫李衣&rdo;的時候,兩人還是雙雙變了臉色。
郝肆奕一張冷清的俊臉可謂精彩,一陣黑一陣白,嚇得郝伍少情不自禁往韓輕嗣身後躲了躲,硬撐著不敢笑出聲來。
秦頤好奇地在&ldo;西美&rdo;和&ldo;西帥&rdo;間來回打量:&ldo;兩位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