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勒得桂官松不過氣來,他不由地昂了昂頭,正好可清楚地看見坐在床弦邊的顧夕顏,她如白梨花般靜謐的臉上升起一股戾氣,鬢角凸起的青筋清晰可見。
該死的顧老爺,自己剛開始只是猜他喜歡男孩,現在看來,他根本就是個戀童癖,不,他比戀童癖還要齷齪,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這會不會就是顧朝容要送走顧夕顏最根本的原因呢?如果是這樣,那顧朝容就是應該知道顧老爺……一時間,顧夕顏心亂如麻,繞在手上的腰帶不由勒得更緊了。
顧夕顏的忿怒,脖子間的痛疼,讓桂官腦海閃過一道白光,照亮了他混沌的思維。他喘著氣,聲音沙啞地說:“二姑娘,我,我和你一樣,也是個可憐人……九歲的時候被他買進府裡來……不管他怎樣對我,我都溫順隨和,只要他願意告訴我認字,願意教我學問……他答應過我,再過一年,就把我入藉,我就可能用自己攢下的銀子為自己贖身,也可以能去參加科舉考試,謀一個出身……二姑娘,我真的不想傷害你……剛才是我糊塗了。姑娘說出那番話原是好意,只怪我太害怕,沒有聽出來……二姑娘,我知道你也不願意回來,也不想入宮,我們都是一樣的……”
顧夕顏聽著桂官的話,漸漸冷靜下來。
這是一個臺階,現在只有和桂官和作,等會才能同仇敵愷地對付百年。
那才是真正的危機!
她漸漸地鬆開了手中的腰帶。
桂官卻象怕她反悔似的,繼續道:“二姑娘,那個丁執事不是個好人,你不要聽他的……”
顧夕顏眸中閃爍著寒光。
“我沒有騙你。”桂官急急保證道,“他是夫人孃家帶來的,卻幫著老爺,幫著老爺專門調教,調教我們……”
每個人都有不願讓人知道的秘密,只要不是有阻生存,顧夕顏通常都會很寬容地對態。桂官的話卻讓她想起香樟林中和小顧夕顏見面時她說的“丁執事說不聽話說讓我把她們都賣了”的話來,心中對這個人的人品有了新的評價。她心中一動,問桂官:“你還知道些什麼?”
桂官暗暗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的路子走對了,儘量語氣平和地說:“那天姑娘和丁執事在樹林裡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丁執事沒有對姑娘說實話。”
顧夕顏表現得非常冷淡似的“哦”了一聲,心裡卻想到了那天樹林裡看見的那個朝天揮動的腳丫子。
是誰在那裡偷情呢?
桂官、歡陵還是百年……
桂官偷偷地打量著顧夕顏的表情,看她並不是很注意地在聽這件事,心中不由暗暗著急。現在的時間太寶貴了,如果不拿出一點讓她感興趣的東西快點放了自己,到時間百年來了,不管是個怎麼的說法,自己的日子都不會好過的……他急急地道:“皇五子沒有成親,但他自幼和方少瑩青梅竹馬,兩家早有盟約,選妃只是個走形勢而已……”
“哦!”顧夕顏冷冷地說,“你怎麼知道?”
桂官急道:“盛京裡誰不知道……”話還沒有說話,他就看見顧夕顏似笑非笑地望著他。他心中暗急:說錯話了!如果盛京裡的人都知道,他的訊息還有什麼用處……
顧夕顏也知道時間緊迫,現在也不是談話的時候。她細細地打量桂官。
怎麼辦好呢?自己可還真沒那殺人的心腸和膽量……
桂官看見顧夕顏眯著眼睛打量著自己,眼中閃過猶豫的光芒,心中一動,突然脫下手腕上的一支銀手鐲遞給顧夕顏:“二姑娘,這是我娘留給我的唯一遺物,我把它放在您在這時……”
顧夕顏當然是不會相信他的說辭的,但現在也只有如此。
她接過手鐲,將繞在桂官脖子上的腰帶收了重新系在自己的褲子上。
桂官一邊摸著脖子大口喘著氣,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