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去找皇上理論,誰攔我我誅他全家……”
好難看啊!
堂堂一個貴婦人,怎麼當眾把自己搞得那麼難看?
夏梨梨掩面,簡直不忍心再看下去,但她還是看了,並且悄悄的問身邊的女人:“福國夫人怎麼了,要死要活的?”
旁邊的女人看得津津有味,也沒看她是什麼人:“什麼福國夫人啊?她已經被削去福國夫人的誥命了,現在就跟咱們一樣是庶民了,所以她哭得很厲害,還想去找皇上理論呢,咳,都這把年紀了怎麼還這麼不懂事,也不怕把皇上給惹惱了……”
夏梨梨聽得嚇了一跳:“她可是夏國公的正妻,還是皇上的舅母,怎麼會被削去誥命呢?”
她知道福國夫人是什麼人,囂張,跋扈,傲慢,自大,但不管怎麼說,夏國公有從龍之功,夏國公的妻子再怎麼樣也不可能連個二三四品誥命都沒有吧?
“有人去京兆府告狀,說福國夫人虐待下人,擅自動用私刑,打殺了好幾個無辜的下人,京兆府一查下去,果真有這麼幾回事,人證物證確鑿,皇上大怒,就削了福國夫人的誥命夫人身份,貶為庶民,還罰了一大筆錢,福國夫人受了刺激,要去找皇上理論呢……”
夏梨梨:“……”
她又看向福國夫人,老太太花白的頭髮凌亂,臉上的淚痕混著胭脂,難看得要命,衣服也因為拉扯而皺巴巴的,活脫脫一個老潑婦,真是丟夏氏一族的臉。
“夏家的女人怎麼那麼容易發瘋,以前的那個夏梨梨也是,動不動就大吵大鬧,現在這個也是,就不怕丟人麼……”旁人有人邊看邊笑。
夏梨梨的臉立刻紅了。
她左看右看,還好,沒有人注意到她,她立刻雙後捂臉,低著頭退出人群,鑽進馬車裡,快速離開。
她現在終於覺得丟臉了,為她過去也動不動就大吵大鬧。
拍了拍臉後,她又掀開車簾,看向夏國公府,那邊的人群正在散去,估計前福國夫人已經被拉進門裡,圍觀者沒得戲看了。
她輕嘆一聲,放下車簾,夏國公去年剛失去了最疼愛的兒子,這會兒妻子又不正常了,他可還能挺得住?
嬤嬤見她這樣,低聲道:“夏國公仗著自己對皇上有恩,這些年來高高在上,明裡暗裡壓制皇上,甚至想控制皇上,皇上應該是忍到頭了。夫人可能還不知道,夏國公的幾位親信都因為犯事或醜聞被刑部調查,夏氏一族也有好幾個在朝中和軍中為官的出了事,老奴認為夏氏一族不足以倚靠,夫人此生真正能依靠的,唯有王爺了。”
換了以前,夏梨梨大概會死要面子,嘴硬罵幾句,但這一回,她卻是默不作聲。
又過了一陣以後,老嬤嬤又說話了:“夫人想要王爺陪伴和注意,大可直接說出來了,王爺絕對不會取笑夫人……”
夏梨梨轉頭,怒目:“誰說我想要他陪了?他不會玩,不懂風情,不懂得欣賞美人,跟他在一起很無趣的你知不知道?你老糊塗了才會這麼想!我警告你不要亂說,丟本王妃的臉!”
老嬤嬤無視她的怒目,繼續道:“王爺從小在寺廟裡長大,不懂得女人的心思也是正常,夫人最好不要讓王爺去猜夫人的心思,更不要做的和想的不一樣,免得王爺真的以為夫人不想見他。”
夏梨梨拍車壁:“叫你不要亂說你還亂說?你以為我真的不會辭了你麼?”
這個老嬤嬤從是孃家跟她過來的,無兒無女,要不是她可憐她無依無靠,才不會選個老太婆侍候自己。
“夫人,你坦然一些,會更討人喜歡。”老嬤嬤還是淡淡的道,“夫人生得美貌,心腸也不壞,就是喜歡口是心非,如果夫人能改掉這一點,上上下下都會喜歡夫人的……”
“停車!”夏梨梨火了,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