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寸是建立在一定基礎上的。”賈亦能想不到凌威說話竟然很衝,其中原因他當然不明白,唯有據理力爭,在黃老面前盡力耐著xing子,帶著一點循循善誘的口吻:“醫生有兩種是好的,一種治好病,還有一種治不好把病人介紹給別的好醫生。”
“謝謝。”凌威語氣很客氣,但還是把藥方繼續遞給宋雅利,吩咐道:“忌辛辣菸酒海貨,不要受涼。”
賈亦能沒想到凌威對他的話很漠視,這比和他爭論還要難受,憑他在京都醫學院的名頭,全國各大醫院都要給點面子,哪裡被別人漠視過,忍不住提高了一點聲音:“我的話難道你沒聽懂。”
“懂。”凌威回答很老實,也很簡單:“你想自己治療,可是他是衝著我們來的。”
兩個人話語不多,隱隱有點劍拔弩張的意味,清風道長動了動身體,準備打圓場,凌威醫術高明,這個賈亦能大有來頭,雙方不得罪為好,還沒想好措辭,黃老忽然抬手示意清風道長不要說話,看看再說。他對凌威的醫術很有信心,所以才讓宋雅利過來,有一種先入為主的喜歡,醫術應該不錯的賈亦能在他看來就有點鋒芒畢露,他知道凌威不會買賬,殺殺賈亦能的威風也不錯。
“你在醫學界有什麼成績嗎?”賈亦能擺開理論的架勢:“宋雅利可是年青一代中的俊傑,治療效果直接影響到他的前途。”
“我沒有成績,你有什麼?”凌威反問了一句。
“我當然有。”賈亦能脫口而出:“我內科外科都研究,做過許多國內知名的手術,還參與了基因治療癲癇的研究。”
“癲癇透過基因可以治好嗎?”凌威繼續問。
“當然可以。”
“需要花費多少錢?”
“這個、、、、、”賈亦能想了想:“如果用於臨床大約要八十萬。”
“八十萬?”凌威撇了一下嘴:“你認為一個普通家庭會用全家一輩子夠花的錢去治療癲癇?”
這是一個現實問題,凌威說得對,癲癇雖然是終身痛苦的疾病,但不一定就是死亡,不要說花不起錢的,就是那些稍有積蓄的也要考慮一下,八十萬可不是個小數目。
“錢是小問題,我們說的是醫學成果。”賈亦能覺得凌威有點蠻纏:“先進的技術當然要有經濟為支撐。”
“我認為實用最好。”凌威撇了撇嘴:“我認識一位中醫醫師,治療癲癇只要八十元,可惜有關方面一直沒有承認,原因就是太簡單了,就像我們現在的藥方一樣,在某些高階機構眼裡是不屑一顧的,幾十塊錢治好病在他們看來是不可能的。”
“我不同意你的觀點,任何醫學治療只要有可靠的理論支援和實踐結果就會得到認可。”賈亦能對於凌威否定他們研究成果的實用xing有點不忿,揮舞了一下手臂:“如果真的有那麼好的醫術,為什麼不做下臨床記錄,然後到有關機構申請科研。”
“我認識的那位醫師人們稱呼她叫雲姨,常年在山區為窮困人解除疾苦。”凌威的聲音忽然變得恭敬之極:“那些地方還會有臨床記錄嗎?她也不屑搞一些鉤名釣譽的事。”
鉤名釣譽,凌威的用詞有點重,賈亦能情緒立即更加激動,要不是黃老在場可能要跳起來,手臂又用力揮動了幾下:“好,我們不談別的,就拿宋雅利的腳來說,你們沒有儀器檢測,沒有生物化驗,憑什麼診斷出什麼病和用藥。”
“你們有儀器檢查和化驗單?”凌威神情依然冷靜,反問了一句。
“有,當然有。”賈亦能從隨身的一個公文包裡取出幾張化驗單,在手裡晃了晃,但並沒有給凌威看的意思,凌威也沒有一點看的企圖,只是瞄了一眼化驗單:“既然有化驗單為什麼到我們這裡治療。”
“是黃老讓我們來的。”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