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病人的體貼遠遠超過楚天放,業內都知道如果說凌威在建寧支撐著保和堂,那麼共和堂在建寧就是楚青竹支撐起來的。她為人虛心,深得老一輩中醫師們的喜愛,經常用她作為典範來教訓弟子晚輩。
“楚青竹,加油。”有年輕醫師大聲叫起來,如此清純而又有能力的姑娘在當代已經是稀罕物,楚青竹的追求者很多,但楚青竹一心鑽研醫術,好像一點興趣也沒有。男人有個怪病,越是這樣追求者越多越執著。許多年輕醫師都把追求到楚青竹為目標,這樣的媳婦不僅溫柔體貼還可以用醫術光宗耀祖。
“謝謝大家。”楚青竹向大家笑了笑,很溫和,如同山裡開著的小野花,透露著清新純潔。
“楚姑娘,請。”主持的姑娘對楚青竹明顯客氣多了,把楚青竹讓到那個人體模型前面。楚青竹抓起一把鋼針,主持姑娘聲音響亮:“關元,三寸,四十五度角,:”
楚青竹動作並不快但很熟練,鋼針在穴位上緩緩紮下。旁邊的儀器立即作出響應:“關元,三寸,四十五度角。”
準確無誤,大廳裡卻並沒有掌聲,楚青竹第一針這樣的成績是理所當然的,就像ri出ri落那麼簡單,不需要驚呼。第二針第三針第四針……楚青竹一副有條不紊的樣子,沉穩老練,在第五十針的時候出了偏差,但是她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波動,手依舊穩如磐石,顯示著她心中的堅韌和強大。
“很厲害。”陳雨軒語氣中毫不掩飾自己的讚賞,輕聲對身邊的凌威說道:“這樣的人才我們保和堂上上下下幾百號人都挑不出幾個。”
“針灸的效果下針的準確xing起絕對作用,楚青竹能如此優秀就是因為基本功出神入化,每一針都jing確到位。”凌威看著臺上的楚青竹,微微點頭:“如果梅花在,那個小丫頭或許可以。”
“但是,大師姐已經不在了。”尚心怡在一旁低聲插言。
“是啊,已經不在了。”凌威語氣有點傷感,他知道梅花活著,但現在已經是井上家族新一任接班人,井上梅子,永遠不會再回來了,遺憾地搖了搖頭,話鋒一轉:“不過,我們還有人手。”
“誰?”尚心怡低聲疑問,這樣的話顯然沒有把自己算在內,她的醫術在保和堂雖然算得上一流,但是和楚青竹比起來相差甚遠,自己心知肚明。
“要不,我上。”陳雨軒低聲說道:“還有最後一場,凌威你壓陣。”
“你上?”尚心怡更加詫異,對著陳雨軒眨了眨大眼。
“憑什麼不行,我只是一個醫師,和楚青竹這樣的高手切磋不算辱沒身份。”陳雨軒毫不介意地笑了笑,對於身份,除了一些場面上講究,在醫學方面她從不在乎。
“你不行。”凌威毫不客氣否決了陳雨軒的提議:“你的醫術無可挑剔,但是這樣的基本功比賽和治病完全不同,有點機械xing,你心中事情多,根本做不到楚青竹那樣靜心。”
“我不行?誰行?”陳雨軒聽著臺上楚青竹已經到了最後幾針,有點焦急。凌威並沒有回答,而是瞄了一眼方進軍,方進軍沉思了一下,淡淡說道:“我就知道你帶我來的目的,這一陣我上吧,輸了可別怪我。”
“輸了你這輩子也別想進保和堂。”凌威輕聲笑了笑。
“你這是強人所難。看來我只有前進不能後退了。”方進軍也笑了起來,兩個人共同經歷過患難,知道如何放鬆自己。
“知道就好,準備上。”凌威輕輕拍了拍方進軍的肩膀,方進軍下意識坐正身軀,眼睛盯著臺上的楚青竹。
“他……行嗎?”尚心怡壓低聲音,陳雨軒也有同樣的疑問,兩個人眼睛同時看著凌威的臉頰。
“不知道。”凌威的回答很奇怪,臉上帶著笑,身體微微後仰倚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