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後面那段妄想純屬扯淡。姜彥喬才不是那種人。
但我得逼著自己把他當做那種人。要不然,我肯定會抱住他大腿哇哇哭一頓。我強忍著自己將要決堤的情緒,非常艱難地點了點頭。
姜彥喬靜默地看我將近五分鐘有餘,那目不轉睛地注視我,讓我無地自容。他最後低沉著嗓子說:“我明白了。三天後,離婚協議書奉上。”
我沒再多看我一眼,就那樣離開了。
我看著他低沉的背影,心情瞬間跌落谷底,粉身碎骨渾很怕!淚。
我是在第三天收到姜彥喬寄到我學校的離婚協議書。我多麼希望這次與上次一樣,只是最上面一頁是,後面的是其他的協議。然而,讓我很失望。
廖琳坐在我旁邊陪我看完那字字見血的離婚協議書,拍拍我的肩膀,以一種“好自為之”的樣子看著我。我萎蔫地耷拉著肩膀,欲哭無淚。
我望著離婚協議好一陣出神,始終沒有勇氣簽下這份協議書。
“你還不籤啊?難道想垂死掙扎?”在一旁沒良心的廖琳一邊嗑瓜子一邊斜睨看我。
我死閉上眼,心一橫,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了我的大名,一口氣把兩份都簽好了,齊體塞進檔案袋裡,撥電話讓快遞公司送過去。
一系列簡單不能再簡單的事,對於我而言,完成以後彷彿經歷了千山萬水。
我癱瘓在椅子上,傻逼中。
廖琳拍拍我蒼白的臉,“既然在那棵樹上吊不死,咱換棵樹,早晚會死的,別擔心。”
我朝廖琳白了一眼,“我幹嘛要吊死?我要很歡樂很二百五的活著。”我霍地站起來,甩門出去。姑娘我要去發洩一下。
我隨便找了個酒吧,本來想豁出去,裝逼一會,沒想到在門口硬生生被服務生給堵住了。我納悶,“幹嘛?我看起來沒錢嗎?我有錢付酒錢。”
服務生不鹹不淡地解釋,“小姐,請先看好我們酒吧的名字。”
我順帶白了他一眼,把目光瞄向閃著霓虹燈的招牌。上面歪歪扭扭寫著“BOY LOVE”。男孩的愛?難道……我登時瞪大眼睛。
這是鴨子店?專門提供清純的男孩?我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好奇心驅使,想把頭往裡瞄一瞄。
“小姐,你還不走嗎?”
“多少錢一晚啊?”我好奇問了一下。
“什麼?”
“鴨多少錢一晚?”
“我們這裡有很多種,你想哪種味道的?”
很多種?還分味道?額……難不成還分冷酷?正太陽光?妖豔?人妖?
“哪種最受歡迎?”
服務生好像不願和我搭訕,很無趣地說:“一般的客戶都喜歡老鴨。只要是老鴨的,哪種都喜歡。”
老鴨……是指經驗豐富的?我自顧自的想,服務生面帶微笑地問:“小姐,還有什麼吩咐嗎?”
瞧他笑得那麼□,一定是想讓我點個老鴨嚐嚐。我頓時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才不要老鴨呢,就算我沒男人,我也不要鴨。”
服務生很奇怪地看我,“你不吃鴨可以吃雞。沒人強迫你。”
“……”我本能以為他想讓我找雞來個百合,可仔細一想,頓時茅塞頓開。敢情我指的是哺乳動物鴨而服務員指的是走禽類鴨。靠,我又不純潔了。我立馬覺得尷尬,想逃離這裡。我這剛一轉身,就見莫寧低著頭抽著煙,戴著鴨舌帽和墨鏡走來。穿著與他平時的打扮很不相同,應該是刻意遮蓋自己。
我們狹路相逢,他因我的擋道而停下腳步,見著我愣了一愣。我在想,他該以什麼臉面跟我說話?
可我萬萬料不到,不要臉的人,居然把我當做空氣,直接無視掉,疾步走進BOY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