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正在噴火。
“什麼?溫洛王子不在?”波菲麗吼道,“不知去處?”
“是。”侍衛麥斯恭謹地應道。
“察理克王兄最近不是常和他在一起?你去請王兄來,我要問他。”驕氣凌人的波菲麗公主下命令。
“王妹。”一個懶洋洋的低沉口音自門口傳來。
“王兄,溫洛到哪兒去了?”她急問。
察理克卻愛理不理的,逕自至酒櫃倒了一杯波本酒。
“王兄!”
“你性於老是這麼烈,難怪溫洛避你如蛇蠍。”
“你知道他去哪兒?”
“不知道。”察理克還是那副氣死人的笑臉。
“我不信,溫洛一向與你親如兄弟,他不可能沒告訴你。”
“波菲麗,你又何必一定要纏著溫洛?洛比王國和蓋依斯王國的王子都不錯,也追求你一段日子了,你為何不試著考慮看看——”
波菲麗一揮手打斷他的話,“他們都比不上溫洛。”
“但他們愛你。”察理克企圖點醒她,溫洛的感情不會用在她身上。
“我想當溫洛的新娘,賽尼亞各的王子妃。”那是她自小隨父王母后拜訪賽厄亞各,見到英俊如魔鬼般的溫洛就許下的心願。“那是我的願望。”
“溫洛的願望和目標是娶一箇中國新娘。”他試圖敲醒妹妹的白日夢,並不想看到她情感幻滅僅受到傷害。
“中國?”她對中國的概念僅止於瓷器。
“你死心吧!溫洛並不愛你。”
她就不相信得不到他!中國新娘?她冷笑,終於有一條追蹤的線索了。
“關大律師好像很忙哦!”從樺潔怨婦似的臉孔推斷,明明下結論。
“這陣子房屋訴訟案好多,他旗下的律師幾乎都出動了,他當然也不得閒。”相思輕愁隱隱,果真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樺潔不禁輕蹙眉。
“他事業做得很大。”明明認為是好事,不明白她語中為何挾帶一絲不確定。
“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他是堂堂的律師……”樺潔果然續道。
“你為何一直有‘灰姑娘情結’?律師也是人,何況一日之所需,百工斯為備,我們也很了不起,若沒有我們,他就嘗不到可口的麵包,他也是和我們相互依存的呀!就像食物鏈一樣。”她說服人的功力一流。
“你總是充滿自信,絲毫不自卑,我真羨慕你。”
“Tustme!Youcanmakeit!”她秀了一句洋文,廣告味十足,卻也相當逗趣。
樺潔輕輕笑了,被她這麼一攪和,心情舒暢許多。
叮咚!明明和樺潔相覷一眼。這麼晚了誰按鈴?
“涵鵑!快進來。”明明大驚失色,把門開大了些,扶著褊體鱗傷的涵鵑進來。
樺潔立刻翻出救護箱,急忙欲為她上藥。涵鵑原本秀麗的臉龐傷得不忍卒睹,唇角破了淌著血,眼眶烏黑淤腫,更不用提手臂等處的淤傷黑紫了。
“怎麼會這樣?”鼻酸眼紅的樺潔邊上藥邊詢問。
明明擰來溼毛巾替她清理手上的血汙,忿忿地叫道:“你前夫乾的好事?”
涵鵑痛楚的深吸氣點頭,唇邊的傷使她不敢開口說話,樺潔正為她塗上藥粉。
“他憑什麼打你。”樺潔迅速處理好臉部的傷口,以藥油輕揉淤青的手臂。
“靜靜……靜靜打電話來哭訴,說她爸爸不知道在氣什麼,拚命罵她然後就氣沖沖地跑出去,留她一個人在家裡好害怕,所以我就偷偷過去打算帶走靜靜,卻正好被他發現……”她不以己身傷痛為苦,一逕擔心女兒現今的處境,思及此,淚珠便成串的掉落下來,幾乎說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