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轉,自己招術用老,收勢變招均所不及,眼看就要傷在這招「玄鳥劃沙」之下,急智一生,右腕急沉兩寸,左掌發出,向湘江一醜「腹結」|穴拍去,自己一個「鐵板橋」身法翻出七八尺外,雖然僥倖避過,也驚得冷汗直淌。
湘江一醜明知這招的虛,但不由不疾退兩步,呵呵大笑道:“好小子,看你會溜。”
說時,一個雙撞掌發出玄陰掌十成功力,陡往前撲去,羅德福見來掌兇勇,不敢用掌硬封,撤身遊走,怎奈湘江一醜惡意早生,非將羅德福喪生手下不可,玄陰掌力一掌緊接一掌,綿綿不絕,身法極見巧妙掌勢甚沉,五步追風鏢羅德福被他掌力迫得連連閃展騰挪,退往臺沿。
湘江一醜突施展「虎躍九山」身法,凌空雙掌下壓,這一擊上,準死無疑。東棚群雄齊聲驚呼,忽見湘江一醜凌空一沉,翻退兩步,好似手中捏著一段樹枝,面上呈出猙容,羅德福趁著湘江一醜收招時,躍下臺來。
“是何鼠輩,暗箭傷人,—截竹筷尚難你家老子不了,有種的,滾出來嗎。”
湘江一醜立在臺上破口大罵,「嗎」字尚未收回,又是一截筷子破空打進了口內,「篤落」一聲,門牙兩顆應聲折落,鮮血溢位,湘江一醜趕忙用手掩住,一雙魚目兇芒畢露,向兩棚掃視。
飛雲手見湘江一醜陣番被暗器所擊,心中微訝什麼人能用此折枝成箭,上乘手法打出,須知看棚距臺十二三丈遠。往常好手用此手法傷人,僅達三丈,即就是經有精湛氣功者,也不過六七丈方圓之內,過此則不足傷人,可見此人內功之高,腕力之強,甚是驚人。於是遊目四顧,欲找出一點端倪,陡見謝雲嶽面前短了一雙竹筷,這一吃驚,非同小可,暗道:“此人真不可小視,但不知他來意如何,拿剛剛出手懲治一醜來看,無疑不是對方所邀的幫手不是有絕學,就具有這般驚人武學,又英華內蓄,甚是難得。”
也不說破。
這時西棚上躍上一長身鳶肩,黑色勁裝少年背插單劍,目光閃爍不定,拘掌向湘江一醜笑道:“嚴老當家,既勝過一場,且請退下,暗箭傷人的鼠輩稍時不難查出,那時嚴老當家再伸手也不遲,在下崆峒西派三才奪命凌飛,意在求親取劍,不知老當家可有意成全麼?”
那湘江一醜畢笑巖正不好下臺階,聞言恰好心意,掩嘴道:“俺不過是逢場遊戲而已,哪有這個窮心思,凌兄弟,這場讓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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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凌空一縱,落地後用燕子三抄水身法,三個起落,穿入西棚中。
且話那三才奪命凌飛得鴛鴦擂後,說明志在求親取劍,以武會友,想取得獲勝十場資格,請臺下各位好朋貴友有志者,請上臺手下見高低,不過他說話神色之間,露出狂傲飛揚之態,簡直有不可一世之慨。
東棚群豪,大都為紅旗幫助拳而來,無志於求親取劍,既或是有,也是極少數,多半為條件所限,不是年逾三十,就是子女成群,何況任誰都沒有獲勝十場的把握。雖說是以武會友,點到為止,一交手後,未必就能善了,弄得不巧把性命賠上,萬幸的也落得個殘廢,這又何苦來,不過若在兩淮大俠生死關頭上,為了道義,勢逼不得不出手,那又當別論了,是以東棚此刻並無人出面上臺。
西棚情形可就不同了,凡是黑道中人物均聚集於此,雖臭味相投,但在利害關係上,卻互不相讓,此來的目的,不是為了想奪得如花嬌妻,就是志在寶劍,誰都是躍躍欲試,雄心萬丈。眼見一怒目豎眉的勁裝漢子,躍上臺去,與凌飛交手不到半盞茶時分,使自敗下臺來。其後又接著一人上臺替方才落敗的漢子找場,兩人正在臺上打得難分難解。
臺下的周星星,卻為了面前少了一付杯筷,怕眾人瞧出端倪而茫然發呆,恰好來了個添酒送飯的小廝,忙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