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孤承認治理州郡,不如那劉馮。但是而今河北風貌,卻還是讓孤滿意了。”袁紹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笑容,說道。
“主公自謙了。”袁紹自感滿意,田番卻是不認同了。先是道了一聲,隨即,又認真道:“那劉馮治下或許是有一套,然不懂團結。他治下州郡,士族離心,等於內部大虛,外有強敵環視,大廈將傾。而主公坐鎮河北,卻是上下一心,團結一致。雖然屢遭失敗,但仍然堅韌,足以自保。這又豈能說劉馮能力比主公強呢?”
田番說的這番話,看似是事實,但其實拍馬屁的成分居多。畢竟剛才袁紹只是說治理州郡的能力,不如劉馮。
而現在田番確是扯上了河北局勢。
曹操強,恃強凌弱。而河北固,漢室搖搖欲墜。
雖然此刻的袁紹清醒了不少,但仍然耳根子軟。聞言,面上露出了驕矜之色,頗為享受。
郭圖,逢紀二人見此,心下嘆息了一聲,好不容易謀臣少了,他們二人不再互相攻擊,自毀長城了。
沒想到,又來了一個田番。
不過,說起北方的局勢。二人倒也是有些計謀,聞言覺得是個機會。
郭圖深呼吸了一口氣,舉拳說道:“主公,而今曹操在東郡練兵秣馬,氣勢洶洶。孫策在江東小動作不斷,似意圖與曹操聯合,進攻漢室,逆取壽春稱霸揚州。如此局勢,漢室必定不保。我等是否乘勢出兵,即瓜分一杯羹。又報上次劉馮後方襲殺之仇?”
逢紀點了點頭,也是期待的看著袁紹。
田番更不用說了,上次出使,他被劉馮的高傲姿態,弄的非常不痛快。此刻自然是連連點頭。
不過,袁紹卻是出奇的冷靜,微微一笑,搖頭道:“劉馮襲殺孤,而使得孤不再信任他了。以至於而今曹操勢力強大,而漢室無力抵抗,又無外援。劉馮犯了錯誤,孤豈能再犯錯誤?”
“主公,這不是成了劉馮能出兵河北,我們河北反而不能出兵劉馮了?”逢紀沒想到袁紹的肚量居然變得這麼大了,呆了呆,失聲道。
“不是這樣的。不是孤不想報仇,而是孤不想出兵。劉馮雖然東有強敵曹操,南有江東小霸王孫策。但以劉馮手段,未必是沒有應變之法。即使是沒有,以他精兵的力量,也應該能消耗掉曹操不少兵力。孤反而是穩坐釣魚臺,何樂而不為?”
袁紹笑了笑,說道。
這一下子,郭圖,逢紀,田番三人都愣住了。
這確實是一個道理,鞏固河北,坐看曹操與漢室廝殺,從中漁翁之利。按照現在河北的立場,這個決策已經是最好的了。
但問題在於,他們沒有忘記仇恨。青州之恥,全都是因為劉馮從中作梗,以利刃襲擊袁氏背後,於是敗於曹操。
膚淺的他們自然是想要關鍵時刻,同樣是在劉馮的背後捅上一刀,以洩心頭之恨。
但卻也失去了冷靜,反而袁紹冷靜無匹,放棄背後捅刀子,欲穩坐釣魚臺。
作為謀臣,三人都覺得一陣羞愧。
“臣等慚愧。”三人齊齊一拜,道。
“無需如此。”袁紹聞言淡淡笑道,隨即,又略顯嘆息道:“其實這穩坐釣魚臺,也只是孤一廂情願罷了。劉馮面對曹操,孫策,雖然能堅持,但也不可能長久。頂多是消耗掉曹操的一部分兵力,而不能兩敗俱傷。這穩坐釣魚臺,其實是言過其實。其實孤起兵支援劉馮,才是最好的辦法。只可惜,孤就算是願意,帳下將士也不肯啊。”
言語間頗為吹噓,若非你劉馮兇殘至此,何以今日如此啊。
“穩坐釣魚臺,已經是便宜那劉馮了。若是出兵相救,不僅河北將士不答應,還要讓天下諸侯取笑。”
聽袁紹如此說,郭圖連忙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