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要掉出來了。」靳承乾用劍鞘捅了捅符延的腰眼,眼神戲謔。
眉目傳情的兩人被這突然的一句嚇得一愣,反應過來後急急下拜,「參見陛下。」
「嗯。」靳承乾沒再理會他們,直直走進了屋。
「怎麼辦?」魚真轉過頭緊張地看向符延,她現在只要看見靳承乾就汗毛直立。
「草木皆兵,看你那小膽兒。」符延挑挑眉,走過去拍拍魚真的背算作安慰,「陛下哪有時間去管咱們,再者說,只要我還活著,你就一定死不了。」
「什麼死不死的,賤嘴。」魚真眼睛一瞪,氣呼呼背過身。
符延被罵得一懵,茫然摸摸自己的唇瓣,這是怎麼了嘛…
「乖寶,醒醒,該用早膳了。」靳承乾換了身衣服,將手搓熱,捏住路菀菀的鼻尖,壞心的左右搖晃。
「不想吃了。」路菀菀不滿地咕噥了聲,有些煩躁地揮開作亂的大手,翻個身繼續沉沉睡去。
「還疼著?」靳承乾有些著急,掀袍坐在床沿,將路菀菀翻回來,掀開被子就欲檢視。昨個自己吃的饜足,卻是苦了乖寶,那小花瓣都紅紅腫腫的了,可將他心疼壞了。
「哎呀,」路菀菀翻身坐起,抱著被子縮到牆角,眼神還迷濛又怨念地望著靳承乾,「陛下您別鬧嘛。」
靳承乾伸手扯扯被角,輕聲哄著,「乖寶,朕昨晚過分了,朕道歉好不好,你別生氣。乖乖讓朕看一看,朕好去給你拿藥,你也能舒服些。」
「陛下,我不疼,也不生氣。」路菀菀迷迷糊糊點頭打著瞌睡,「您離臣妾遠些,臣妾就舒服了。」
說完,也不等靳承乾說話,就蹭著牆根慢慢躺下。不一會,小小的呼嚕聲就響了起來。
靳承乾自知理虧,張張嘴,卻不敢再叫,只好摸摸鼻子悻悻離去。
心情鬱鬱地踏過門檻走過了一段距離,又退了回來,眼睛掃過魚真,背著手聲音低沉,「去將娘娘叫起來,聲音輕些。」
「是。」魚真福身領命,轉過身卻是抿抿嘴,聲音輕些怎麼叫得起來麼,陛下您真逗。
「菀菀,起來啦。」魚真坐在腳凳上,托腮看著另一側縮成一團的路菀菀。
「…嗯」
「菀菀,你睡著了麼?」
「…嗯」
「睡著還說話,」魚真咧嘴笑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搓手,「菀菀,我戀愛啦!」
「…嗯」
「嗯?」路菀菀猛地坐起,後腦勺一下撞在牆上,「哎喲!」
「小祖宗你小聲點!」魚真撲上床堵住路菀菀的嘴,往門外小心望了望,「要是把那隻老虎招過來吃了我怎麼辦?」
「什麼老虎,再瞎說我咬你哦。」路菀菀不滿的瞥她一眼,抓住她的手左右搖晃著,「阿魚,這是真的?」
「差不多吧,」魚真咬咬嘴唇,含羞帶臊地瞄了路菀菀一眼,「昨個晚上,我去找符總管解釋了,然後符總管也跟我道歉了,他說他不該兇我,還說…」
「還說什麼?」
「還說,他覺得我,挺好的。」魚真用手捻著衣角,臉上儘是小女兒家的嬌態,「我說,我也覺著他,挺好。」
「阿魚,符總管卻是個靠譜的,前途也是一片光明,但他是個…」路菀菀有些擔心。
「沒關係的,」魚真抬頭直視著路菀菀的眼睛,「菀菀,我不在乎那些的。符總管他對我很好,是真的很好,我感覺得到。我也知道我的心意,我心裡也是在乎他的。深宮之中,這可能是我唯一能得到幸福的機會了,我不想因為他一些所謂的缺陷,而放棄我的愛情。」
「菀菀,我想試一試,你願意站在我這邊麼?」
路菀菀看著魚真明亮的眼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