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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部分

然而 ; 當他把目光落到寄信人的位置上的時候 ; 他周身一僵,瞳孔不自覺的放大了。

只見,信封的右下角用清雋端正的字跡寫著:薰衣草寄。

那字寫的一筆一劃的,從筆鋒上看 ; 能看出寄信人在寫這封信的時候有多用心 ; 想到這點 ; 譚以琛的心兀自的痛了一下。

他控制不住的去問自己: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或許 ; 把真相告訴大哥 ; 讓大哥逼著南宮薰去做那該死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手術,才是正確的選擇。

可如今,說什麼都晚了。

“我不想死在手術檯上。”一週前,南宮薰這樣跟譚以琛說:“我這人運氣很差,一出生就死了媽 ; 第一次跟人籤生死狀打架的時候,被人耍了陰招 ; 差點兒被毒死……別說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二十了 ; 就是百分之八十,我也不去做……我肯定會死在手術檯上的 ; 壞蛋都會死在手術檯上。”

她說這話的時候,手裡夾著一根菸 ; 肺癌晚期的病人,卻仍煙不離手 ; 她要是不死在手術檯上,簡直人神共憤。

可萬一呢?

“也不能這麼說。”譚以琛打趣她:“都說禍害遺千年,你這麼能禍害人,我不覺得你會短命。”

“少來。”南宮薰吐出一口飄渺的煙氣,斜著眼睛似笑非笑的瞥了譚以琛一眼:“別說的好像你捨不得我死一樣……其實你巴不得我死,我死了,你大哥在軍界才站得穩。”

“這你可就真冤枉我了。”譚以琛漫不經心的為自己辯解著:“以我哥的能力,無論你犧不犧牲,他都能在軍界站穩。”

這倒是句實話 ; 南宮薰點頭表示贊同,隨後又說:“可這節骨眼兒上 ; 我要是跑去做手術了,鄒北城肯定回撤 ; 你們這兩三年可就全白忙活了——你家小媳婦兒,也白整容了。”

聞言,譚以琛僵了一下,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了:“你……你說什麼?”

南宮薰卻笑得狡黠:“還跟我裝!其實喬妹妹才是真正的鬱可可,對吧?”

譚以琛墨色的眸色的眼眸裡有震驚一閃而過 ; 很快又恢復如常。

“果然瞞不了你。”他嘆了口氣,端起桌上的威士忌,飲了一口:“中秋節那天撞上你,我就知道這事兒瞞不住了……唉 ; 枉我白費心機 ; 編了那麼大一個謊 ; 也沒能忽悠住你。”

南宮薰笑得更開心了,她攤了攤手裡的菸灰,垂眸安慰譚以琛道:“其實你當時真騙到我了 ; 只不過我這人疑心重——點兒背嘛 ; 疑心再不重 ; 我早死一萬回了。”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幾秒,又補充道:“所以我拿槍指到了你心尖兒的腦袋上,觀察你的反應。”

原來是敗在這兒了啊,譚以琛釋然了:果然 ; 關心則亂 ; 儘管當時他已經盡力在掩飾自己的慌張了 ; 卻仍沒能逃過老狐狸南宮薰的眼。

南宮薰單手支著下巴 ; 饒有興趣的問譚以琛:“譚小二 ; 你怎麼想的啊?讓自己老婆去勾引鄒北城……這不像你的作風啊。”

這確實不像他的作風,若按他的作風來,鄒北城早死一千回了。

可媳婦兒非要親自去手刃仇人,他有什麼辦法?他也很絕望啊。

他只能同樣言辭犀利的懟了回去:“為別人犧牲也不是你的作風,你不還是選擇要犧牲?”

“我這叫死得其所。”南宮薰勾唇輕笑,表情桀驁而病態:“我要讓你大哥一輩子記著我,永遠也忘不掉。”

他想她贏了 ; 她這麼一死,他大哥真的會記她一輩子。

也許在不遠的將來他能度過這一劫 ; 會再對其他美麗迷人的女人動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