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華麗的嚴府,路上看到許多請安的人,他連眼睛都沒帶眨一下,全部視而不見。
連見到腎虛公子他爹,他也是餘光沒給一個。
“站住!”那中年人被他的態度氣的吹鬍子瞪眼,“你這是什麼樣子,去那種地方廝混,混得腦子都有問題了,見到你爹都不會請安!”
司馬焦停下步伐,瞧了他一眼。
他這個人是這樣的,嘲諷起來不需要說什麼,只是眼神就足以氣得人發瘋,嚴老爺抖著鬍鬚,“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不許再出去,家裡那麼多女人不許你睡,偏要跑到外面去睡那些生不出孩子的女人,你給我待在家裡,多生幾個孩子才是重要!”
司馬焦朝他抬了抬下巴:“你跟我過來。”
嚴老爺:“孽子,你就是這麼跟你爹說話的!”
司馬焦不耐煩了,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原本滿面憤怒的嚴老爺一僵,直愣愣地跟著他一起走進了內室。司馬焦放開他坐在屋內的椅子上,朝他勾勾手指。
嚴老爺滿面恐懼,“你、你是誰啊,你不是我兒子!”
司馬焦笑了一聲,“我是你祖宗。”
嚴老爺露出被羞辱的神情。
圍觀群眾廖停雁:祖宗說的可能是真話呢。
司馬焦沒有廢話,他問嚴老爺,“三日前出生的女嬰,你會把她送到哪裡去?”
嚴老爺並不想回答的樣子,但祖宗的真話buff他無力抵抗,聲音僵硬地說出了幾個字:“百鳳山。”
司馬焦:“百鳳山在什麼地方?”
嚴老爺:“不知道,會有使者來接引,我們不能靠近,只能在外面。”
司馬焦:“什麼時候送去?”
嚴老爺:“兩日後。”
司馬焦:“很好,到時候我會與你一起去。”
他又問了些其他的問題,廖停雁在一邊聽著,零零碎碎的資訊拼湊起來,再加上她自己的猜測,差不多明白祖宗在幹什麼了。
他在找人,不是找某個人,而是在找某一類人,像是嚴公子這樣的。
嚴家在這裡住了上千年了,他們的富貴都來自於他們的血脈。他們每隔幾代,偶爾會生出擁有返祖血脈的人,具體體現就是背後有那種火焰痕跡,而一旦出現這樣的孩子,就會被送到某個地方去,如果血脈之力稍強就會留下,同時嚴家就會得到很多好處。如果血脈力量很弱,就會像嚴公子這樣,可以回自己家裡。
像嚴家這樣的小家族,零散住在庚辰仙府外圍,被一股神秘力量掌控著,完全不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