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一人討論剛剛兩名男子,這好像不大符合大眾八卦的本質。
“玄月,冰眸吔,剛剛那人,居然是冰眸,傳說中的鳳氏皇族,哈哈。”我輕聲對玄月說。
“你……喜歡?”看不見黑紗下玄月的臉上的表情,只微微嗅到隱隱透出的涼意。
“哈哈,當然啦,要知道我們那個世界的人,什麼顏色的眼睛沒有?就是沒見過冰眸呀,那眼睛跟水做的似的,眼球就像鑽石一樣鑲在眼睛裡,你說多美啊……”我毫不猶豫的發表著自己的意見,“不過我看到他眼睛裡像在下雪,還是沒鑽石美啦,鑽石你知道不?比冰還透,比水還清,還會發光,在陽光下可美了……而且還特別堅硬,我們那個世界的人,都把它比作堅貞不移的愛情,成親的時候呢……”我繼續發表著我的鑽石論,卻沒發現玄月一整晚,沒再說一句話。
回到客棧的房間,玄月仍舊冷冰冰的坐在桌邊,不發一言。
一直以來,我都是和玄月共一間房,總覺得和他分開會很不安全,也不知道是擔心他還是擔心自己,多半是自己不安心。有時候也會問自己,為什麼一個相處不過半月的人,會給自己這樣強烈的安全感,在原來那個世界,即使是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人,都曾將自己遺棄,或許是他的痴傻,他的失憶,讓我覺得自己同樣也是他唯一的依靠。
我拿下他的斗笠,嬌嗔地晃晃他的手臂,“玄月……你生氣了?”雖然這樣問,我卻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哪裡惹他生氣了,只見他直視前方,眸子裡空無一物,我瞪大眼睛瞧他,怎麼都看不見自己的倒影,他靈魂出竅一般,任由我怎麼叫都不理。
直覺告訴我他是生氣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可是這樣都不理我,真是過分,我躺在床上,“哼”了一聲,“不理我算了。”
轉過身去,睡覺。
女司
朝陽透過窗欞,暖暖的灑鋪在床上,我睜開眼的時候,看不到玄月的身影,這是半月以來未曾有過的,心跳驀地亂了一拍,連他,也不要我了麼?
透過木窗看到外面的街景,比起昨晚,熱鬧更盛。吆喝著賣饅頭的,賣胭脂首飾的,扛著冰糖葫蘆穿梭在人群中的小販,趕著買菜的大娘,跟著書生的維諾書童,囂張的公子哥,朝陽的俯照下,一派生機勃勃。我卻是意興闌珊,輕輕靠在窗邊,或許,昨晚應該再哄哄他的,畢竟他還跟孩子似的,一個人出去,會不會有危險?
街道上人群漸漸散去,正午的陽光過於傷人,只剩下吆喝聲漸漸歇小的小販們。玄月還是沒回,不行,得出去找找他。他平時不多說話,應該不容易被人騙,武功那麼好,也不會被人傷到,可是怎麼能這麼久還不回來?
走出客棧大門,看著人影稀疏的街道,來回走了好幾遍都沒看見他的身影,真笨,玄月帶著斗笠,一眼就能看到了,哪裡需要這樣來回走,現在怎麼辦?
玄月,一定不會一個人走的。
我一個衚衕小道都不肯放過,不知所措的穿過每條街道,只求快點看到那個身著白袍的身影,快點讓我再次感受到他的氣息,不要讓我覺得連陽光都變得慘烈。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自己身在何方,蹲在這條讓我力竭的小衚衕裡,我終於支撐不住,眼淚再也不受控制的流下來。心底那個聲音仍在殘忍的叫囂,放棄吧,你以為,還有誰會要你?
突然聽見衚衕裡傳來女子嚶嚶哭泣的聲音,我擦乾眼淚慢慢靠過去,那女子一身水藍紗裙,長髮如絲,從肩膀柔柔垂下,靠坐在衚衕邊,將臉埋在膝蓋中,隨著她瑟瑟發抖的身體,腰間的金色鈴鐺“叮鈴鈴”的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緩緩移步到她身前,輕輕拍打她的肩膀,“姑娘,可是有事情不開心?”
女子抬頭,那張清麗雅緻的小臉就映入我的眼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