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本來他要立刻開始除蠱,我執意要先見到落落,這樣就算有什麼意外,我也可以再好好見她最後一面。
師傅無奈答應,讓我去參加二皇子的婚禮,沒想到在那裡居然真的碰到落落,只是落落的眼裡,只有當天的新郎,鳳南風?抑或玄月?
我不知道師傅用什麼方法將我的眼睛變成綠色,落落看到時,雖說驚訝,卻也欣慰,就連落落的眼睛,也變成藍色。
落落為了護她嘴裡的“玄月”身受重傷,一病不起,我心急如焚,恨不得自己就是她心心念唸的“玄月”,那個冷如寒冰的男子,怎會是落落良配?
不眠不休陪在落落身邊,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能有多久,若是落落自己因病而亡,我還除那母蠱做什麼?
後來落落留下一張字條不見了,我心中居然安定下來,一定是有人可以救她了,落落已經長大,不會再一時衝動做傻事。
一個月後她果然回來,可是那個鳳南風,我不明白這世上怎會有人如他那般冷血,居然要殺一個孩子,看著落落跪在地上哭著求他,突然覺得自己是最沒用的男人,我一心保護的落落,從小不讓她受半點委屈的落落,在我面前跪著求別人,我卻無能為力。
師傅來了,救下孩子,可是我也知道,我和落落,該分開了,這次一別,或許就是生死相隔。
師傅說,我體內的母蠱,是我在不知不覺中飼養,平日所吃的飯菜,甚至我自己的血,都可能使它存活,要逼死它,必須先讓我斷糧斷水,只能喝他配的一些草藥,時機成熟他便可以嘗試將母蠱逼出體內,只是這種方法他從未嘗試,不知成敗與否。
無論成敗,我不能讓落落死,還是因我而死,只要能讓她活著,要我這條命,又有何妨?
那夜梧桐樹下,落落訴說著她對玄月的愛戀,我只能在心裡默默祝福,希望恢復記憶的鳳南風,能好好待落落,囑咐她不要輕易信人,從小她接觸的人太少,根本不知人心險惡。
揹她回房,看她月色下欣然笑臉,轉身離去,就為這笑臉,不管接下來面對什麼,我都甘願。
回到流星谷,師傅開始讓我斷食,呆在流星谷上方的流螢樹林,夜夜看著夢幻般的流光飛舞,眼前盡是落落的臉,六歲,七歲,八歲……
從來不知道,我的身體若是不吃飯,會如此難受,如千萬小蟲在體內噬咬,漸漸匯聚在心脈,每日有一半時間被痛苦折磨得不能動彈,稍微一動,蟲子就像會活動,咬著我的經脈一般在體內遊走,疼痛難耐。
獨自在流螢樹林熬過一個月,師傅每日送來草藥,卻不會減輕痛苦,只是讓體內騷動更甚,那日,靠在一棵流螢樹下,恍惚聽到落落的聲音,仔細一聽,真的是落落,不是幻覺。
想要探出腦袋再看一眼落落,體內的小蟲又開始活動,痛得屏住呼吸,一絲聲響都發不出,只能強忍著痛楚,聽清落落在說些什麼。
“玄月,你……果真記起了?”
“記起什麼?那日被師姐抓去,還是影休替我解蠱,當日沒好好謝他,所以問問而已,落兒不要多想。”
記起了麼?心中冷笑,我的傻落落,他定是在騙你啊!
若是記起,大可直接肯定,若是記起,何須急於說曾經的事實來掩蓋?
我努力想要撐起身子,卻不能移動半分,只能聽著他們漸行漸遠。
第二日師傅送來打量草藥粉,說要出門些時日,讓我好好呆在流星谷,我點頭應允,心中卻是為落落著急。
師傅一走便自己下山。流星谷地勢本就奇特,我沒有武功,只能靠自己雙手雙腳一步步走下去,一個多月未進糧食,身上根本沒有力氣,為了早點找到落落,只能放棄一個月來的成果,開始吃些東西,只是不敢多吃,怕體內的母蠱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