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早春二月。
雖說是春,可是依舊很冷,此時的天氣要比十數年之後冷很多,全球變暖還沒那麼厲害。
白實秋,此時穿了一件有年頭的鴨鴨羽絨服,徘徊在一間啃得雞的門前。
“你是白實秋?”
“是我,是宋清雨老師吧?”
“對對,想不到啊,你這小夥子形象挺好。”
“老師過獎了。”
來了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中年人,白實秋見到了便打招呼,顯然,就是在等這個人。
“來來,坐坐。”
“好,宋老師您先請。”
“客氣了,喝點兒什麼?”
“哦……可樂。”
兩人落座,白實秋就從這個宋老師的話裡聽出了一股子痞子蔡的味道,至少跟那傢伙一樣摳門,都只是問喝點兒什麼。
宋清雨這位老師拿了兩杯可樂過來,然後大家一分,這個時候,他稍微有些猶豫,可是有些事情不說真的是不行,喝了兩口,然後這便把話頭挑開。
“白同學,那個,你的本子我看了,《驢得水》還是可以的,但多少還是有些稚嫩。”
“那當然,還請老師多多指點。”
“很好,白同學有這份謙虛的態度,這就很好,我很讚賞。作為電影學院的老師,我真的是……有你這樣的新人湧現,確實是我們戲劇創作領域的幸事呀。”
“哎呦,宋老師,您太過獎了,再說下去,我都要找地縫鑽進去了。”
“哈哈哈……不錯,不錯。但這樣,畢竟還是有些問題的,我要做一些個斧正,那麼,是不是,可以將我的名字……”
“宋老師,這您出力了,那署名當然可以了,老師指點的我嘛。”
“哈哈……好,好,不錯,那……想好了要考電影學院?”
“做了準備。”
這兩人談著談著,基本上就把大事兒給說完,那宋老師就走了。
時間已經是過去了大半年,白實秋的那個‘敲門磚’其實很快就有了迴音,只不過當時跟這位宋老師在電話里約好,等考試的時候再過來詳談,反正也不是很著急。
眼下,白實秋聽的很清楚,這位宋老師就是想在自己的話劇劇本《驢得水》上署名。
小事兒,白實秋當然答應,兩個人相談甚歡。
“那祝白同學能順利的考入我們電影學院!”宋老師,這便以可樂代酒,還搞了個儀式。
“多謝宋老師,多謝。”白實秋自然也是很有禮數。
在白實秋看來,這算是保底成功了,這部作品對他未來的考試應該有相當的加分。而至於這位宋老師,呵呵……
這姓宋的不就是想佔點兒便宜嘛,沒關係,白實秋兩世為人,這樣的事情見多了,就這個姓宋的通電話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那種……白實秋老早就知道他要幹什麼了。
但,這個《驢得水》的話劇劇本,白實秋也是投機取巧,所以,這姓宋來佔點兒什麼,反正自己也不吃虧,之所以提前先把作品給交過去,為的就是能套上個關係。
《蝸居》裡的宋思明說的好,關係這個東西,就得常動,越動呢就越牽扯不清,越牽扯不清你就爛在鍋裡……
以前的白實秋,出身普通工人家庭,在藝考這方面可一點兒關係都沒有,現在這關係不是有了嗎?
當然,白實秋沒有覺得面前就是康莊大道了,怎麼考都能考上,而且,他的高目標,可是表演班,不是這個戲文。
此時,過了年,北影跟中戲一般都把考試安排在過年之後,白實秋到京城就是為了考試的。
這個宋老師是北影的老師,那麼,白實秋這個報名方面就要這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