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昕。」
溫似亦無奈:「讓我換個衣服。」
「都是男人害羞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安以昕嘀咕了句,卻還是乖乖翻過了身。
溫似亦換了衣服,剛蓋好被子,安以昕又蹭得轉過來了。
溫似亦平躺著,側過頭去看他:「怎麼了?」
安以昕看了會兒,突然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指尖從溫似亦額間順著鼻樑向下劃去。
他誠實地說:「我沒想到nth會長這麼好看。」
溫似亦捉住了他亂動的手腕:「安以昕,你認錯人了。」
「……是麼?」
安以昕的聲音染上一分狐疑:「我不信。」
「明天起來再說。」
溫似亦把他的胳膊塞回了被窩:「晚安abh。」
「哦。」
安以昕明顯有點悶悶不樂,但睏意讓他不自主地打了個哈欠,於是他道:「晚安n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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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昕再睜開眼的時候,天剛矇矇亮。
他大腦放空了好幾秒,隱約記得自己做了個夢,夢裡非要跟一個男人睡一張床。
嘖。
安以昕心說,這個夢可真他媽離譜,和他的人設差了十萬八千里遠。
嗓子幹得很,安以昕想去喝點水再回來接著睡,慢吞吞坐起身,餘光卻突然瞥見了一個人。
他一愣,緩慢地轉過頭去,映入眼簾的是溫似亦安靜的睡顏。
……臥、槽。
安以昕差點兒從床上掉下去。
記憶慢慢浮上了腦海,他逐漸瞪大了眼。
「為什麼不誇我可愛?」
「我的床分你一半。」
「我們不是已經睡過了嗎?」
「你長得好看。」
他不止衝著人家溫似亦喊nth,還主動要抱抱,還被ount看見了,還生氣於ount給溫似亦說晚安,還霸佔了溫似亦的房間和床,還摸了人家的臉。
我、日。
安以昕一臉絕望。
他僵硬地轉回了頭,盯著空白的牆面發呆了好久,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先溜,溜了再說。
安以昕躡手躡腳下了床,撈過自己的衣服抱在懷裡,腳步極輕極輕,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沒發出一點聲響。
他終於挪到了門邊,又慢慢慢慢擰開門把手,開了一個小縫,倒退著走了出去。
幸好,到他關上門的那一刻溫似亦都沒醒。
安以昕長出了口氣,剛放下點心,轉過身來,和微睜著眼的ount直直對上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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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ount送出基地後安以昕還有點魂不守舍,他覺得ount也是同樣。
具體表現在揮手告別那一刻,安以昕說的是:「再見,fwg中單選手。」
而ount說的是:「回頭見,lr中單選手。」
安以昕絕望地想,ount大概是在考慮如何把自己丟回lr去。
polaris還霸佔著基地沙發呼呼大睡,安以昕真羨慕他能睡得這麼香,更羨慕他喝醉酒後只會倒頭就睡,而不是像自己一樣胡思亂想胡言亂語胡亂摸人。
安以昕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坐在自己床上沉思了半個多小時,終於還是沒耐得住睏意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天光已經大亮,午後的陽光帶著熱意烘烤整個大地。
安以昕睜開眼,在記憶湧來的那一刻又閉上了眼。
裝死了幾分鐘,他覺得這樣沒什麼用,萬一真死了還得讓溫似亦來收屍。
算了算了,反正昨天溫似亦抱自己和自己從他的房間出來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