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溫似亦輕撫著安以昕地側臉，柔聲問：「為什麼動心？」

「唔……」

安以昕把腦袋埋在了溫似亦肩頭，碎發跟著被打濕、貼在額前，很認真在思考。

良久後，他終於憋出來了一句：「不知道……可能，可能你說你喜歡我我就喜歡你了。」

溫似亦忍俊：「明白了，你是被我追到的。」

「也不是……」

安以昕有點不太開心，在生自己的氣。

他覺得自己文采不好，腦子也不好，總結不出來為什麼喜歡溫似亦。

可能……

也許……

他想，我永遠屈服於溫柔，而你是溫柔本身。

「我不知道嘛……」

安以昕嘟囔：「我就是喜歡你。」

還撒開嬌了。

溫似亦笑：「好，不問了，洗澡嗎我去給你接水。」

安以昕點了點頭。

溫似亦去給浴缸放水，安以昕就在他身後盯著他看。

「試試水溫。」

溫似亦溫聲道。

安以昕邁了進來。

溫似亦半跪在浴缸邊，要陪安以昕，安以昕突然拉住他的手：「你也進來。」

「嗯？」溫似亦笑，「鴛鴦浴嗎？」

安以昕耳尖一紅，點頭。

溫似亦一進來，安以昕就不安分開始吻咬他的喉結，溫似亦有些無奈：「別鬧昕昕。」

他覺得安以昕最近真的解鎖了貓貓屬性，他有時候調個咖啡或者做什麼事，一回頭，就能看到安以昕從牆邊探出個腦袋在暗中觀察他。

打遊戲也是，兩人機位剛好在對面，匹配間隙，安以昕就從電腦縫盯著他看。

更別說最近安以昕生氣咬他，做愛咬他，平時更是喜歡動不動就咬他的喉結。

溫似亦想，打完常規賽，他就打算帶安以昕去買只貓貓，讓他和自己的同類打個招呼。

他突然「嘶——」了一聲。

思緒被身體的異樣喚了回來，溫似亦垂眼，看到水面下安以昕修長卻在緩緩移動的指尖。

溫似亦的眼深了深，卻沒有動，靜靜坐在那裡看安以昕要幹什麼。

安以昕把溫似亦的慾念勾起來後，突然從他懷裡起身，轉了過來，和溫似亦面對面。

浴缸很大，讓安以昕接下來的動作毫無阻力。

「嗚——」

只剛開始，安以昕就沒忍住哭出了聲，眼尾泛起微紅，

「昕昕。」

溫似亦輕柔的聲音響在他的耳畔。

他的聲音是一貫的溫淡，但這好像就給了安以昕一種刺激。

……

……

安以昕實在沒勁了，在溫似亦懷裡嗚咽著，生理性淚水滑落臉側，語氣都帶了幾分埋怨：「你怎麼……還沒到……」

溫似亦抬手，輕撫著安以昕眼角的淚，笑：「這麼久了，還不知道我多長時間嗎？」

「……」

安以昕不想理他了，縮在溫似亦懷裡抽泣。

「昕昕。」

溫似亦突然道：「我來。」

他把安以昕慢慢轉過了身，讓安以昕抓著浴缸的外沿。

「怎麼養了這麼久還這麼瘦。」

安以昕意識有點不清楚了，含糊不清嘀咕：「我不是受你是啊……」

溫似亦怔了下才明白他的意思，揚起了唇角，笑道：「好，你是。」

……

……

浴缸的水面來回波動，順著壁沿灑落一地。

浴室蒸氣氤氳、鏡面模糊，隱隱傳出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