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也同樣佈滿了儀器,雖然已經都用套子給罩了起來,但也當然是不能在這裡吃飯什麼的,而那間病房也在進行著徹底的消毒工作,所以,溫淺柔也就只好回家去吃飯了。
本來溫淺柔還想從窗戶縫兒裡看看李薰然的情況,可是卻發現這丫頭把自己的屋子給封的嚴嚴實實的,就連那細密的竹簾兒,也因為裡面關著燈、黑乎乎的一片而什麼都看不到,不由得無奈苦笑,哎呀,還真是大孩子了都知道隱私權的重要性了搖了搖頭,溫淺柔轉身去了大衛生間泡澡了,她自己昨天也是同樣的陪了一整夜,今天也是一整天沒閤眼,這眼皮也實在是有些睜不開了,原本還有對李建軍的擔憂和緊張在支撐著,現在麼,聽醫生說李建軍的各方面情況非常好,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好,明天晚上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發生的話,就可以轉到自己的病房裡去休養了,所以她也就放了一點兒心。
的確,自己還要好好的守護著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可真的是不能累倒了啊……
以後的日子……
還長著呢
當清晨的第一縷曙光,照在了李薰然的臉上的時候,感覺到那一絲明亮,李薰然才閉著眼睛,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肆無忌憚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不甘心的又蹭了蹭軟軟的枕頭……
軟……枕頭?
抬起手,輕輕的捏了捏,拍了拍,又蹭了蹭,猛地睜開眼,李薰然一下子就蹦了起來咚……
摸著自己被撞的生疼生疼的頭頂,李薰然暗自慶幸自己的運氣還真的是不錯,竟然沒有從這高高的高架床上掉下去,只是磕到了天花板而已,無奈苦笑的看著被自己揉搓的已經沒了形狀、扯得歪七扭八了的、一半兒用來蓋一半兒用來枕了的、厚厚的棉被,李薰然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過於緊張了,晃了晃頭,讓那絲睡得昏昏沉沉的悶氣散去,猛地,李薰然突然想起來,自己還要去換媽媽回來休息的啊騰的一下兒的扭過頭去,扶著木頭欄杆穩住差點兒栽倒的身子,看向擺在櫃子上的鬧鐘,此時,正好那熟悉的號聲也響了起來,李薰然不由得一陣苦笑,哎呀六點了看來生物鐘還真是已經成形兒了顧不上再去揉那依然隱隱作痛的頭頂,李薰然胡亂的在自己的床上翻找著被自己扔的、滾得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的內褲,抓在手裡就翻身下床,一邊往身上穿,一邊開啟自己的衣櫃。
白色?
不好不好醫院的病房裡全都是白色的
綠色?
藍色、大紅、紫紅……
一件一件的翻找著,光顧著考慮什麼顏色會讓李建軍看著舒服的李薰然,全然的忘記了,重症監護病房是必須要穿上全套的特殊防護服的……
最終,扯出一件粉色的荷葉領小襯衫,一條黑色的長褲,李薰然這才滿意的關上了大衣櫃的櫃門,可是,往身上套的時候卻發現,這兩件衣服好像都短了一些,不由得一愣,脫下這露著手腕兒、腳腕兒的衣服和褲子,只穿著一條小褲褲,轉身來到那面被遮起來的穿衣鏡前,伸出手,遲疑了一下,刷的一聲,拉開了那遮擋著的老土布布簾兒。
只見鏡子裡面的自己,顯得……是那樣的怪異。
瘦瘦的,彷彿竹竿子一般的,手長腿長,面板,異常的細膩、潔白,散發著隱隱的光澤,平平坦坦的飛機場,腦袋顯得有點兒大,被支在顯得有些細長的脖子上,小臉兒粉撲撲的,大大的杏仁眼兒,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的注視著自己。
好像……
好像是高了一點兒……
迅速的轉過身,靠在自己掛在衣帽櫃側面的身高尺上,用手比了一下頭頂的位置,轉過頭一看……
一百二十四點兒六厘米
……
李薰然不由得一陣啞然,難道一晚上的功夫就開始躥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