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屬於一個組織，一個試圖跟天命者對抗的組織，這個組織沒有任何記錄，它的代號就是，無。”無衣眼裡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似乎在緬懷過去，“這個組織人數很少，一共只有九個，每個人的名字，都是以無字開頭的，而無情，也同樣屬於那個組織。”

“你們同在一個組織，可你卻不知道無情長什麼樣子？”寧凡有些奇怪。

“沒錯，我們本來每個人都應該是隱形的，彼此也都不知道其他人是誰，事實上，現在其他八個人，也都處於隱形狀態，只有我，是公開露面的那個。”無衣眼裡閃過一絲傷感，“那個組織的建立者，原本是唯一知道九個人身份的，但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你們和天命者的對抗，失敗了？”寧凡微微皺眉，失敗並不奇怪，奇怪的是，如果真是失敗了，為什麼九個人都還活著？

“我們甚至沒來得及跟天命者真正對抗，就已經失敗了。”無衣語氣裡出現一絲絲苦澀，“他們八個人，都背叛了組織，不，或者應該不算背叛，因為他們在加入組織之前，就已經是某些天命者的手下，而從那個時候，我第一次真正認識到天命者的強大。”

抬頭看著漆黑的夜空，無衣的聲音有些飄忽：“在組織建立之前，他們就已經預知到了這件事，然後將那八個人送到了我們組織，而我，乃是唯一的例外，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本來是要殺掉我的。”

“難道是葉柔救了你？”寧凡有些驚奇的問道。

“沒錯，有一次，我接到命令，執行某個任務，然後就掉進了一個安保系統嚴密的陷阱，我本來應該會死在那個地方，但就在那時，一個強大的駭客破壞了安保系統，並且指導我離開了那裡，而那天，就是我第一次正式認識葉柔。”無衣點點頭，“從那之後，我就一直跟著葉柔，而我也沒再遇到追殺，我推測，是因為那個人的緣故。”

“你是說，葉柔那奇葩的所謂未婚夫？”寧凡終於明白過來，“你覺得是那個人指派無情來殺你？”

“其實，我覺得他最可能的目標，是我們兩個人。”無衣微微沉吟了一下說道：“葉柔使了點手段，刻意將你們倆的關係在某個小圈子裡宣傳了一下，葉柔本想逼迫那個人出現，但看上去，葉柔並沒有成功將那個人引到這裡，反倒是成功激怒了他，他不會殺葉柔，但他必須對葉柔進行懲罰，而殺掉你跟我，毫無疑問是對葉柔最好的懲罰。”

頓了頓，無衣補充道：“我們是跟葉柔關係最為親近的兩個人。”

“不是我們，是你。”寧凡糾正道。

“我知道你不喜歡葉柔的性格，但你有沒想過，一個女孩子，很小的時候就被認定是某個大人物的妻子，從此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自由，每個跟她稍稍靠近的男人都無法善終，而整個家族，都巴不得她能嫁給那個男人，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她的性格還能正常嗎？”無衣凝視著寧凡，“其實我不想牽涉你們倆的私事，可我希望，你能理解葉柔，事實上，她其實是個很值得同情的女孩子。”

“從我們青雲一號出去，前往市政府方向，前行大概一千米，有個乞丐幾乎每天都坐在路邊，你應該見過吧？”寧凡卻是突然提起其他的事情。

“見過，怎麼了？”無衣有些納悶。

“那個乞丐是個男的，三十多歲，智力有點低，也不肯去福利院，他每天在那乞討，而且，他還有條腿殘疾了，你覺得，他可憐嗎？”寧凡問道。

“挺可憐的。”無衣回答道。

“那你會嫁給他嗎？”寧凡問道。

“什麼？”無衣一下子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覺得他可憐，你很同情他，但你會嫁給他嗎？”寧凡繼續問道。

無衣用一種稍顯惱怒的眼神看著寧凡，卻是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