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福全!好巧啊!”我大笑著上前打招呼。
“是啊!聽皇上說你出了宮,沒想到在這裡也能碰到你啊!怎麼,買了什麼好東西?”
“哎呀!常寧大婚嘛!我這個做兄弟的怎麼也要來親自挑個稱心的賀禮不是?!”
“呵呵!那現在買完了麼?”
“嗯!正準備回府吶!”
“先別急,到我府上去坐坐如何?”
“啊?”沒有想到他會邀我入府,竟一愣神。福全卻是以為我有些不樂意,連忙笑道:
“容若也會來,我們三個好好聚聚!”
我動心了,在現代的時候,最喜歡跟我那幫狐朋狗友去喝酒了,這讓我想起了那段快樂時光。於是想了想便也點了頭,回身對冬兒和逸風說道:
“我去裕親王府赴宴,你們回去向阿瑪額娘回一聲。東西我來拿好了,你們也別急著回去了!在這街上逛逛吧!冬兒喜歡什麼,逸風注意著點啊!”
又湊到逸風的耳邊低聲道:“你這個大木瓜!剛剛冬兒看那支木簪子的時候眼睛都直了,你愣是沒有看出來?!錢不夠沒關係,回去找我報銷……不,是兌銀子。”
說完,推開他們,我看見逸風都快成柿餅的臉,笑道:“好了,去吧!”轉身上了福全一直停著的馬車。
坐在馬車上和福全一路說笑著,只顧著自己開心了,全然沒有發現福全眼裡的掙扎。也不知走了多久,我感覺有些不對勁,說了句“怎麼還沒到啊?!”就掀了車簾往外看,卻是一驚。熱鬧的街道,黑瓦的房屋全都沒有了,車子正行在樹林當中。我忽的回頭,看向福全,口中大呼:“福全!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卻只見福全手在我眼前一晃,一陣香氣飄過,我便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醒來,卻是傍晚時分了,想摸摸有些發脹的腦袋,卻發現手在身後動不了。抬頭看去,立刻驚訝於自己的處境了。此時的我正睡在一個小茅屋裡的草堆上,手腳都被幫綁著。突地想起是福全綁我來的?!可是他為什麼這麼做?有什麼目的?我與他相處時間雖沒有玄燁、常寧長,稱不得兄弟,但這聲朋友還是喊的起的吧!不是我什麼時候得罪了他還不知道吧?!正想著,門被人推開,福全走了進來,見我醒了,就走到我的面前,還是溫潤的站在那裡注視著我。
“為什麼?”我按耐不住,打破沉默問道。
“為什麼?我倒還要問問你,你既已有皇上和常寧了,為何還要去招惹容若?還是你的本性便是如此水性楊花?”
“啊?”我被問得莫明其妙,什麼叫我去招惹容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能不能說得明白些?”
“你想明白?”他忽的有些焦急,在我面前來回的踱起來,然後停下,看著我道:“好!我就讓你明白!以前是那個玲兒,容若用情至深,最後她卻離他而去,徒留容若傷心欲絕。你不知道他那段日子是怎麼過的!每日一畫、每日一詞、每日一醉,直到一個屋子裡堆滿了全是畫,詞都可以定成冊。後來他好不容易慢慢緩過來,想通了,把那些畫和詞封起來,原來的容若似乎又回來了,還是溫和儒雅的樣子,卻也沒了原先的意氣風發。我知道那是他心裡的一道傷,後來那傷結了痂,好了,卻再也抹不去留下的那傷疤。你的出現,無疑是一把匕首,又生生的將那道口子劃了開來。我好幾次去找他,都看見他對著不知道是玲兒還是你的畫像喃喃自語。我本來以為,倘若你能一心待容若也就罷了,可你為什麼還和我的兩個弟弟糾纏不清?!你為什麼讓我身邊的每個人都難受?!”
我聽了他的話,啞然,卻又想為自己辯解:
“等……等會!福全,你誤會了吧!我和容若沒什麼的!他自始至終喜歡的,愛的都只是我的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