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不會。
她轉過頭看著外邊,“沒什麼事,就是摔下來。”
卓溪看著她至今還在欺騙他的嘴角,有些放棄地說道:“好的。”
隨後,兩人陷入了一陣沉默。
餘久久整理了下包,“如果沒其他事,那我先走了。”
這時候,一個男人從門外進來,他有一張非常惹人的雋秀臉龐,他走進來的時候,整個餐廳的人目光都朝他望去。
段西樓朝著餘久久和卓溪的桌子走來,隨後他站在了他們面前。
卓溪有些不悅地看著他,“有事嗎?”
段西樓並沒有去看卓溪,而是直接把目光掃在餘久久臉上,他道:“我有話要對你說。”
餘久久瞥了眼卓溪,又瞥了眼段西樓,然後說道:“沒事,我正好要走了。”
說完她對卓溪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那我先走了,再見。”
卓溪點了點頭,看不出有什麼情緒,“慢走。”
餘久久和段西樓走出餐廳之後,兩個人的身影在熙攘的街道中,很快就沒入人群。
又朝前走了一段距離,看到身後沒什麼人了。
她忽然轉身,對著他說道:“我要走了,你有什麼話請現在說。”
段西樓也沒有和她迂迴,直截了當問道,語氣十分冰冷,“我昨天說的你忘記了?”
餘久久可笑地看著他,“這是我的事,我和誰見面需要你批准嗎?”
段西樓面對著她,面無表情,“你只需要回答我,其他的話我沒興趣聽。”
她盯著他,隨後移開目光,“我不記得,我也不會記得。”
段西樓忽然露出一絲輕而不可聞的嘆息,那語氣似乎帶著些疲憊,“你打算一直用這種態度對我?”
餘久久微微垂了垂頭,“我覺得我們最好劃清界限。”
他微微蹙眉,從煙盒中抽出一支菸,“什麼叫劃清界限,假如你看不見我,我看不見你,這就是劃清界限?”
餘久久帶著堅定的口吻,“不然呢?”
他點燃了煙,含著菸蒂吸了一口,然後取出夾在手指中間,“你和他做了什麼?”
“和你有什麼關係?”
他的唇邊微微裂開一個冰花一般的笑容,冰涼的氣息綻放開尤為無情,那目光一寸寸緊緊縈繞著餘久久,彷彿嘲弄,“你們上床了?”
“和你有關係?”
他的眼神變了,變得十分複雜難懂,卻也更加遙遠和陌生了,他道:“這是你的回答?”
“是的,這就是我的回答。”
在這黑漆漆的街道盡頭,餘久久和段西樓兩個人站在那裡,彷彿兩尊冰雕一般紋絲不動。
而段西樓的神情似乎出現了一絲頹然和失望,他第二次輕微嘆了一口氣, “餘久久,我也會累的。”
她盯著他,在漫長的沉默後,她反問道:“然後?”
段西樓將一支菸慢慢抽完,然後在地上熄滅,他的聲音有些輕,“你不要後悔就好。”
說完他就走了,那背影並沒有絲毫留戀。
這一次的離開和以前都不一樣,餘久久有一種預感,他不會再來找她了。
不過,這不正是她所希望看到的?
她盯著他的背影,看著他開啟車門,然後車的影子在眾多人群中,消失不見了。
*****
段西樓回到家的時候,段危正好從書房裡走出來。
他看著段西樓有些反常的樣子,倒是關心起自己兒子來了,“怎麼了,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段西樓沒有回答,直接脫下外套掛在了衣架上,就打算上樓去回房間。
卻被段危又一次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