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淼,寶貝兒,我們回家。&rdo;他親吻他的髮絲,把自己所有的溫暖與柔情統統地融進曲淼發抖的身體。他緊緊的抱著他,好一會兒,他終於在他懷中安靜下來。
曲淼抬起頭,醉醺醺地望著頭頂上男人深黑的雙眼。蔣卓晨溫柔卻強勢地對眼下的人道:&ldo;我最大的報應就是和你分開,但我們已經不會再分開了。你說過你會一直等我,現在我來了,不管是誰我都要把你從她身邊搶過來。&rdo;
&ldo;回家吧。&rdo;他說。
曲淼伸手,牢牢地環住了蔣卓晨的腰。他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否是幻聽,是否有幻覺,但這一刻他只能抱住眼前的人,汲取這具身體他所熟悉的、令他安心的一切。
如果這是酒醉後的一場夢,如果他只能在夢裡再見他,再觸控他,那他寧願永遠不再清醒。
&ldo;蔣總,您的傷口裂開了,我來扶曲總吧。&rdo;旁邊的青年走過來,擔心地想把曲淼接到自己手裡。蔣卓晨灰色的t恤已經染上了一抹紅,說明紗佈下邊的情況更嚴重。
然而蔣卓晨只是看了他一眼,擺了一下頭:&ldo;去開車門。&rdo;
司機已經把車開到了他們外側的路邊。李浩知道蔣卓晨不會聽他的,只好先行把車門給蔣卓晨和曲淼開啟。
蔣卓晨扔了柺杖,瘸著腿,攙著曲淼的一隻手架在自己脖子上。他的腹部痛得如炸裂,他的心臟卻儘是跳躍的喜悅。
等他把曲淼扶到車門口時,李浩看不過去,還是把曲淼接了過去,幫他把人送進了車中。
小甘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邊,等蔣卓晨也上了車,李浩把小甘塞進前座,自己坐到最後一排,看著醫生恨鐵不成鋼地給第二排的蔣卓晨查傷勢。
&ldo;蔣總,我們去哪裡?&rdo;
&ldo;回曲淼那裡。&rdo;蔣卓晨額頭大顆冒著汗靠在椅背上,一隻手卻還撈著曲淼,把青年的頭放在自己肩上擱著。
醫生把他瞪了好多眼,&ldo;請您不要再亂來了,你再這樣你的傷永遠好不了。&rdo;
蔣卓晨撫摸著曲淼的頭,青年在他肩頭,已安心地陷入了醉夢之中。
&ldo;是是,我不動了。嘶‐‐&rdo;醫生給他換了紗布,重新上藥,不知裡邊有什麼藥,痛得他抽了一口氣。
那鬍子花白的老醫生笑了:&ldo;現在才知道痛?&rdo;
因為其他的痛都已經消散,所以他才有了心情去讓身體的疼痛肆意侵略他的神經。他側頭看了看曲淼,他的蠢東西的臉紅得厲害,不知道此刻正在做著什麼夢,緊擰的眉頭在漸漸鬆開,慢慢地,從眼角滑下了一行淚水。
他心疼地用手給他拭去淚痕,輕聲地對曲淼說:&ldo;睡吧,明天醒來,什麼都是好的了。&rdo;
車穩速地行駛至曲淼獨居的別墅,這一次李浩不再問蔣卓晨,直接把曲淼從車裡抱出來,自己抱著人走了。
蔣卓晨慢慢的走進去的時候李浩已經把曲淼安置好,回了客廳裡等著他。
&ldo;您不方便爬樓,我就把曲總放在了樓下的房間。&rdo;
李浩把蔣卓晨攙扶著進了那間屋子,小甘正在用熱帕子給曲淼擦臉。蔣卓晨坐到床的另一側,慢慢地躺下去,醫生又讓他脫了衣服和褲子給他檢查手臂與血肉模糊的大腿。
等他這邊弄好,曲淼已經被小甘安安穩穩地塞在了被窩裡。
小甘說:&ldo;那我們出去了蔣總,我和醫生就住你們隔壁,要是有什麼喊一聲或打個電話。&rdo;蔣卓晨朝其他人點點頭,小甘便關了屋子裡的燈。
李浩牽著小甘的手,跟在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