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裡忙碌，心裡有點說不出的感覺。蔣卓晨難道真的‐‐只是單純地送兩隻羊給他？那個人現在在做什麼？如果今天他沒安排的話，難不成在家裡睡大覺？

不知道為什麼，曲淼想起了早上看到的報紙。明明知道不可能，但他的心臟卻突然緊了緊。

他在窗邊站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拿出手機，撥通了蔣卓晨的號碼。

響了好一會兒那邊才接起來，&ldo;曲淼？&rdo;蔣卓晨的聲音有點不自然的沙啞，雖然很不明顯，但曲淼敏感地聽了出來。

曲淼微蹙眉頭，說道，&ldo;蔣卓晨，謝謝你的羊。&rdo;

蔣卓晨一笑：&ldo;就這事？兩隻羊而已。還有別的事嗎？&rdo;

就這事？這是什麼口氣？曲淼剛要講話，突然聽到那邊傳來一聲悶悶的低吟‐‐那種呻吟的方式曲淼再熟悉不過了。他的腦袋裡頓時&ldo;轟&rdo;的一聲，如遭雷劈。

而那邊的聲音還在繼續，他在青天白日下蒙然地聽著。

&ldo;啊‐‐痛、蔣總、你太用力了‐‐&rdo;不知是少年還是青年的吟叫聲，疼痛裡滿是嬌嗔。

&ldo;你閉嘴！&rdo;蔣卓晨急著朝對方低吼，而後似乎就捂住了對方的嘴。

突然之間，曲淼什麼都聽不到了。

好不容易，他終於放下罅隙漸漸地信任蔣卓晨，因為他們彼此的努力，他開始認真地思考跟蔣卓晨建立一段不只於肉體的感情。

但顯然他錯了。

狗就是狗，永遠改不了吃屎。

&ldo;糙泥馬的蔣卓晨。&rdo;

曲淼笑起來。他真是眼瞎，他真是世界第一次的白痴，他竟然會相信蔣卓晨對他一心一意！

轉瞬，他的笑就變得猙獰，變成了扭曲的憤怒。&ldo;從今以後我要是再相信你我他媽出門被車撞死！不出門我被雷劈死！我幹你媽！&rdo;

曲淼怒髮衝冠地摔了電話，他再也不想聽蔣卓晨的任何狗屁的解釋，他氣得直接衝出房門，撞到聽到響動跑過來的小甘，下了樓，走向院子，對著兩名正在忙的廚師大吼：&ldo;給我滾出去！&rdo;

兩名廚師嚇了好大一跳，莫名其妙地望著他，手下的活也停了下來。被這突如其來的一通斥責弄得不知該還是不該走。

&ldo;滾！&rdo;曲淼滿臉怒紅，再次吼道。

兩人趕緊扔下手裡的活走了，小甘跑過來，還沒說話，曲淼站在原地瞪著他說：&ldo;你也出去。&rdo;比對其他人的口氣要好一些，但還是充滿了慍怒。

&ldo;曲總‐‐&rdo;

&ldo;出去！把門給我關好！&rdo;曲淼飛起一腳，踢翻了放在地上的一筐碳。憤怒的火焰在他的眼底燃燒，小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曲淼現在不會聽他的，他說什麼都沒有用，他難過地看了看曲淼，轉身耷拉著耳朵往外邊走了。

小甘出了門，但並沒有離開，而是坐在大門口的樓梯上，在冬風裡默默地啜泣。

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曲總怎麼突然發這麼大的火呢。曲總又不是那種喜怒無常的人，能讓他生氣惱成這樣、難道、難道是‐‐蔣總？

這麼一想，小甘就更不知所措。

但要他什麼都不做他也覺得不行，他著急又難過地抱著膝蓋抓著褲子，抓了好一陣子，突然想到了什麼。要不問問李浩好了。雖然那個人總是說不出兩句好聽話，但除了他也沒別的人可問。

小甘摸出電話來，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