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主張弄出這麼大的動靜。該罰,回去自己領五十鞭子。”
趙信心知主父是想化解此事,到也心領神會,只是想到哪五十鞭子不由咧嘴,悶聲道;“末將知罪。”
“還不快放了安平君。”
趙信一怔,儘管不情願,可也只好將趙成放開。
“至於你們。”主父望向趙成等人,頓了頓聲音又漸嚴厲。
“你們私自擁兵作亂,本來罪不可赦。可念在你們並不知情,雖有違律法,卻忠義可嘉,故各自罰俸一年,回去閉門思過三天。”
趙成和肥義二人愕然,相互對視了一眼,心知主父是想揭過此事。看來主父到底是個聰明人,心知若是強行為之,趙國十之**會生出內亂。無論與公與私,他都不願意看見自己親手打造起來的強大趙國因為內亂而國勢大衰。
既知事情不可強為,否則只會兩敗俱傷,趙成和肥義也只是低頭應命。
“你身為趙王同樣該罰。”趙雍又瞪向趙何。
“你身為趙王馭下不嚴導致禍事,從今之後宮中供奉一律減半,以做懲治。”
趙何心中悵然,也不知是喜還是悲,只是躬身輕輕應道:“兒子甘願受罰。”
趙雍手按劍柄,虎目環視殿下,高聲喝道;“傳我詔令,今日之事只是一場誤會,任何人今後不得提及,參與之人一律無罪,日後絕不追究。同時需嚴令軍士們不得外傳,違令者殺無赦。”
主父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心中都是一寬,短暫的猶豫後皆齊聲道;“諾。”
“趙信,回宮。”
十餘名羽林擁簇著主父大步離開了大殿,很快在外混戰的羽林等軍也得到了軍令,各自退後歸營,城衛則撤出了宮中,邯鄲城迅速恢復了平靜。
離王宮不遠處的一處宅院中,二人正在相對而坐,各自執子盯著棋盤。只是區別在於面白者神情淡然,另一人則有些心不在焉。
“下‘平‘位三九路,你形勢不妙了。”李兌輕輕落下一子,面帶笑意的看向趙頜。棋盤山白子穩控中樞,已經佔據了大半江山,而黑子則形勢不妙,只是偏安一隅苦苦支撐。
“對弈最在乎心境,今晚你心已亂,所以已經連輸了三盤。”
趙頜手握著棋子,久久未落下,只是抬頭望向李兌道;“我們真的要在這裡什麼都不做嗎?”
李兌輕輕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放下,笑道;“你還是心急了些,不是都說了嗎,如今什麼都不做就是最好的對策。勝負難分,我們冒然把身家性命投入,豈不冒失。”
趙頜試探性的問道:“你就不怕主父收拾了趙成回頭來找我們算賬?”
李兌搖頭,故作輕鬆的笑道;“李希手中的城衛,加上信期的禁衛,如果連這都要保不住大王的話,那趙成和肥義也太過無用了些。”
“那趙成若是佔據了贏面,豈不是也要找我們麻煩,李希來報的時候你可是將他打發到肥義那邊去的。”
“你也太小看主父了。”李兌看了趙頜一眼。
“主父以弱冠之年繼承王位,縱橫三十餘載什麼大場面沒見過,這點小風浪能難得住他?況且趙希等人統領三大營之軍就在邯鄲南側,主父入宮前必然有過安排,若是大軍圍城,那又當如何?你總不會以為趙成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殺了主父吧。”
“那你的意思是今晚不會分出結果來?”趙頜猶豫半響,才落下一子。卻見李兌落下一子,拍手大笑道;“你又輸了。”
“勝負本就五五之數,主父在外重兵在握,大王在內擁者甚多。除非不計後果的孤注一擲,否則誰也奈何不了誰。無論是主父還是大王,誰都不希望看到這種場面出現的,所以今日註定無事,還沒到分出勝出的最後關頭。”
趙頜